&ldo;所以你从来没住过斯德哥尔摩?&rdo;
&ldo;小时候住过。&rdo;
&ldo;那时候住在哪里?&rdo;
她随手比了一下霍恩斯路。
&ldo;那是一段快乐时光。&rdo;她说,&ldo;当时是父亲照顾我们。我常常想起他,很怀念他。&rdo;
&ldo;他不在人世了吗?&rdo;
&ldo;他太年轻就死了。&rdo;
&ldo;真遗憾。&rdo;
&ldo;谢谢。我们要去哪里?&rdo;
&ldo;哦,&rdo;他说,&ldo;贝尔曼路上有间酒吧叫&lso;主教牧徽&rso;,老板我认识,那地方很不错。&rdo;
&ldo;那是一定的……&rdo;
她再度露出那种羞怯、腼腆的表情,手也再度不经意拂过他的手指‐‐这回他可就不敢说是碰巧了。
&ldo;会不会不够新潮?&rdo;
&ldo;哦,我相信那一定是个好地方,&rdo;她带着歉意说,&ldo;只是常常有人会盯着我看。我在酒吧里遇过太多混蛋了。&rdo;
&ldo;这我相信。&rdo;
&ldo;你能不能……?&rdo;
&ldo;怎么样?&rdo;
她又低头看地上,脸都红了。起初他以为是自己眼花,成年人肯定不会脸红成这样吧?但这位来自瑞士、看起来有如超级富翁的黎贝嘉,竟然像个小学女生一样脸红了。
&ldo;你能不能请我到你家去喝一两杯红酒?这样会比较好。&rdo;她说。
&ldo;这个嘛……&rdo;他迟疑着。
他极需要睡眠,以便明天能呈现好的状态。不过他还是说:
&ldo;当然可以。我的酒架上有一瓶巴罗洛。&rdo;有那么一刹那,他心想终于有点刺激的事情要发生了,就好像自己即将出发去冒险。
但内心的犹疑感始终不减,起先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这种情况对他而言通常都不是问题‐‐他比大多数人都更容易碰到女人主动与他调情。这一次的邂逅发展得极为快速,不过他也不是毫无经验。那么就是这个女人本身的问题了,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