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简单我要是再看不出来,那我这么几十年可真是白混了。”
我心里一急,催促道:“你快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
白老头儿冲我招了招手,我凑过去之后他压低了声音给我指点了几处,“你看这男人,目光呆滞,但是眼睛不是无神,刚才走路的时候身上关节都是灵活的,最重要的是他面黄肌瘦。”
“面黄肌瘦怎么了?”我不解。
“如果是被邪魅鬼怪缠身,这人印堂该发黑,身子消瘦是必然的,但他不会面黄。”
白老头儿说完我恍然大悟,这个人印堂并没有黑气,证明他不是被鬼怪缠身,而是别的问题,我捏住下巴,开始回忆自己学过的东西,思索这个人面黄的原因。
难道……是蛊?
我试探的问了一句,这个人是不是中蛊了?白老头儿眼睛里闪过赞赏,冲我点了点头,让我接着往下分析。
我对蛊了解的很少,接着往下就真的是啥都不知道了。
就在我摇头的时候,我对面有个女孩子站了起来,“这个疑难杂症,我来解。”
那是个娇小的女孩子,肤色白皙一头卷发,五官精致跟洋娃娃一样,她身上穿着虽然很时髦,但是我注意到她的手上不经意间露出了一个白银镯子,那是苗疆女子才会带的银镯。
“苗疆孟家。”白老头儿喃喃一句。
崔老瞎子点了点头,“我看着也是孟家的后辈,她身上那个银镯子应该是孟三娘的,这女娃娃大概是孟三娘的孙女吧。”
这还真的是便宜她了,对苗疆的人来说,解个蛊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我几乎都要怀疑这是姜家故意放水了,就是为了给这个孟家的女孩子一个出头的机会。
白老头儿:“你小子心里肯定想这对那女孩老说太容易了吧?我跟你说,蛊有千千万万,要查出来这人中了什么蛊可不容易呢,而且之后还要把这人治好了才算完。”
我有点惊讶,“当场?”
“对,就是当场。”白老头儿点了点头。
我默默把先前说的放水的话收了回来,解蛊毒就要先知道这人中的什么蛊,之后再研制蛊的解药,这可不是一件多容易的事,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
孟家那女孩走上前,默默站着看了一会儿才掰开那个人的上眼皮和下眼皮,之后又从身上掏出瓶瓶罐罐在男人的鼻子下边晃了晃。
“她在做什么?”我好奇的问白老头儿。
白老头儿:“她那瓶子里,每一个都是个蛊虫,她恐怕是想要给这个人下蛊。”
下蛊?
我想了下就明白了,这恐怕是要以毒攻毒吧。
不知道拿到第几个瓶子的时候,那瓶子终于有了动静,里边慢慢爬出了个硕大的蛊母,乌青肥胖的身体上一对绿豆大的眼睛,它一半身子在瓶子里藏着,一半身子探出来左右乱晃,似乎是在嗅着什么东西。
孟家的女孩儿脸上一喜,把手里的瓶子又往前递了递。
蛊母畏畏缩缩了好一会儿,终于从男人的鼻子钻了进去。
那虫少说有小拇指粗细,看的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也不知道它是怎么钻进去的。
蛊母进去之后,男人身子剧烈抖动了起来,五官狰狞可怕,嘴里发出可怕的“嗬嗬”声,嘴角还有口水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