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混战,飞矢如雨。前方有叛军主将,后方有带着火|炮手的左翼军。卫将军只好集中所有人马突破两侧的轻骑,逃出包围圈。芜兵伤亡甚重,卫将军自己也射光了所有的箭筒,右臂被砍中数刀,才勉强带人冲出包围,下令叛军后方的右翼军一同退守东部。
与此同时,祁国攻打南陵的大军日渐逼近,南陵外三洲的渡洲使率领人马殊死抵抗。南陵城外的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副将命人加固城防,闭关死守。祁兵在城外守了数日,仍无人应战,一直止步不前。
祁兵骠骑将军见状将所有精锐人马及一半的火|炮隐蔽起来,只派老弱病残的士兵约十万人马驻扎在城外,驾着两三辆火|炮。
第一日全军精神抖擞地守在城外观望,芜兵仍闭门不出。
三日后,祁兵开始后退五里,地上的饭灶只有八万。芜兵前方的哨兵赶回主帐报告此事,副将觉得此事有蹊跷,决定再观望一阵。
五日后,祁兵又后退五里,地上的饭灶只有五万。芜兵大喜,以为祁兵都临阵脱逃了。副将还是决定再观望一阵,这时渡洲使坐不住了。见祁兵羸弱无备,都是老弱残兵,且节节败退,速即下令命副将带兵出城追击。副将觉得此事有诈,便上书说不可轻信敌人,渡洲使仍执意出兵。
无可奈何之下,副将只能率兵出城迎战。祁兵见芜兵追来只交战了一个时辰便弃甲曳兵而走,芜兵乘胜追击。不料刚出城十里,四面埋伏的精锐骑兵就蜂拥而出,两侧的火|枪手疯狂地扫射着芜兵。副将立即掉转马头带人按原路返回,谁知后方也有祁兵推着火|炮进攻。副将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带着人继续往前。
芜兵被赶至隘道,后面的祁兵将火|炮堵在入口,不停地往隘道里轰炸。芜兵挤在狭小的隘道里难以展开,也难以躲避火|炮的攻击。哀嚎声惊天动地,脚下俱是被炸毁的手臂大腿脑袋,来自不同的尸体,没有一处完整。
阵型大乱,前锋部队打败,后备军见状惊慌失措,纷纷脱离主队逃跑。有的撞上了祁兵的炮口被炸死,有的被挤入运河淹死,有的掉下马被踩死,溃不成军。
副将带着数百人四处逃窜,祁兵抽出一支精锐骑兵追击。其余的主力部队继续前进,直接攻下三洲的城池。
渡洲使接到副将战败的消息,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集中余下的所有人马出城御敌,可剩下的都是后备军,没有主将,也没有可用的武器,根本不堪一击。
祁兵只派出火|炮部队在城外持续不断的轰炸,不到半日,城破。渡洲使被炸死在城墙上,连脑袋都没有,只有脖颈还有源源不断的血涌出来沿着墙壁淌下来。
南陵外围三洲全部沦陷,祁兵一把火点燃了三座城百年的基业。昔日的兴盛于荣耀皆成了一堆燃料,繁华越盛,祁兵点的火越旺。
战火蔓延至南陵城下,有些富人家早早收拾好家当逃命去了。城中大乱,店铺也纷纷关门。朝廷没有皇帝坐镇,纵有宣政处日夜不息地处理政务也无法安抚人心。亲卫队统领早就安排好人马守在宫殿外,若祁兵来袭就誓死一战。
南陵无人把守,朝廷即刻下令命东南的卫将军赶回来救援。东南的叛军还没有收拾干净,卫将军也在自身难保,可南陵要紧,只能放弃东南撤回南陵。
是夜,卫将军集中所有的兵力往南陵赶。谁料这几天接连暴雨,运河水位高涨,根本无法渡河,且后方叛军持续进攻。一边御敌一边想渡河,一心二用,卫将军的人马只有被死死地钉在东南的生死柱上,无法动弹。
李言接到南陵被困的消息,坐在桌前久久没有说话。
孙昌宜一急起来就坐不住,在帐里走来走去。
“陛下,必须赶回南陵了。”
李言摊开桌上的地图问道:“眼下还剩多少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