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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雌黄。”

陶千凛眼睛一亮：“雌黄我知道，主要成分是三硫化二砷，雄黄是四硫化四砷。矿物界的鸳鸯双煞。”

“学霸见过原石？”

陶千凛emmm：“……没见过雌黄。”

姜爱抿嘴笑了：“雌黄像石块，雄黄像泥块，一眼就能分辨清。可惜我没有原石，不能给你进一步推展课外知识了。”

“啧，我都准备写观察笔记了。”

“怎么办？只能用脑子记了。”

“没关系，学霸记性好！”

笔墨纸砚就绪，姜爱可以动笔了。陶千凛拍拍手打算走人，忽然被姜爱拦住：“陪我画一幅吧。”

这是她第一次开口求他，软糯的像只刚出生的小猫。他盯着她看了一会，突然勾了勾唇，弯腰凑到她眼前：“有什么奖励？”

她迫不得已向后折腰，靠着书桌的边沿，扬起脸，目光在他脸上逡巡，猝不及防间踮脚向上碰了一下。

他没给她反应的机会，单手捞住她的腰，把脸压下去——姜爱口中的糖没了。

“唔！柠檬味的。”

姜爱：“……”

他玩味地笑：“姜爱味的，柠檬姜爱味的，姜爱柠檬味的。”

“……”她瞪一眼，脸却红了。

画画可以站着画、坐着画、蹲着画、弯腰躬着画等，工具也可选择书桌和画架画板，自尊心强的陶千凛非要用弯腰躬着在书桌上作画的方式。

“你确定？会很累。”

“放心，学霸腰好！”

姜爱忍不住笑了：“学霸是不是哪都好？”

“理论上是正确的。但是……”

“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陶千凛摇头：“没有但是，学霸就是哪都好！”

姜爱只是笑，笑了会，他也跟着笑了：“不是要画吗？画什么？”

姜爱沉吟片刻：“画你想画的，什么都可以。”

“真的？”

姜爱点头。

陶千凛从一堆笔杆里挑了根细的，蘸蘸明黄，信手在纸上涂了个圆、又画几条波浪线。

姜爱抿嘴笑了笑，蘸取赭色给圆描边，又极快地用赭色、朱红、明黄和石青铺展天际，呈现日出之时、朝霞漫天的盛景。

陶千凛看呆了，张了张嘴，似乎不知发表什么言论比较合适，想了许久只发出一个单音节：“啧……”

姜爱得意地扬扬下巴：“继续。”

学霸的学习劲头立刻被激发出来了！陶千凛放下笔，左手握拳，毫不犹豫搁进砚台，随即保持原样印到纸上——我看你能变出什么子丑寅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