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尔微微一笑打断他:“您放心,25岁前我肯定会结婚,但是和谁结婚由我来定。”
“还你来定?”加布里耶尔不屑一顾,“现在整个科茨蒙的名门都知道你揍了杜兰的小儿子,又被他们家拒婚了,还欺负了庞德家族,你说就凭你这臭脾气,谁还愿意把女儿嫁给你?”
“父亲,杜兰家有女儿吗?”一旁的雷伊忍不住问。
“我欺负庞德?”几乎在同时,奥尔也发问了。
“嫡系没有,所以只能找旁系。”加布里耶尔回答了雷伊的问题。
奥尔冷哼一声,“怎么连旁系都不放过?”他刚满19,离25还有6年,结婚在他眼里就是一件遥远未来的事。
他拧着眉看看加布里耶尔,又看看雷伊。
哥哥雷伊的婚姻就是父亲安排的,他婚后住在城里的布罗意家。老丈人是科茨蒙警署署长,大舅子是军部少将,这桩婚事父亲很满意,因为一下子和军界警界同时攀上关系了。
但奥尔可不打算接受父亲的安排,而且好死不死是杜兰,装腔作势的杜兰,“反正杜兰不行,我看不顺眼。”
“你看不看得顺眼不作数!”加布里耶尔重重拍了一下扶手,“你不懂光靠经商的家族有多难,尤其你这种性子,一定要找一个坚实的后盾!杜兰这样的政界名门就可以成为你的后盾。”
奥尔反唇相讥道:“我看是您忘了我母亲的约定,她说的是让我在25岁前……”他一字一顿地说,“和‘心爱的人’结婚。谁是我心爱的人,您说的不作数。”
“我都是为你好!”加布里耶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懂什么爱,婚姻只需要责任感,男人就是承担责任的一方。你看我和你哥,不都挺好的?”
“你们当然好啊,”奥尔撇了撇嘴,一脸不以为意,“毕竟你们都是联姻的获益方,获益了再去追求真爱,利益爱情双丰收。”
搁这儿等我呢。
加布里耶尔知道奥尔话中有话,气冲冲瞪了他一会儿,才让自己冷静下来,开始讲正事。
“你知道你惹了什么麻烦吗?现在庞德家族找我投诉,说你知道佩佩果油要暴跌,还高价卖给他们。我身为会长当然要保护会员,可我也是你父亲,更要保护儿子。你这篓子一捅,不是让我左右为难了?”
然而即便是父亲,奥尔也是分毫不让的。
“我又不是神,我怎么可能知道什么东西会下跌什么东西会上涨?他亏钱了要找您,那他赚钱的时候找过您吗?还有,我没高价卖,我是按时价卖的。当时不管是谁来买,我都会把货卖出去。新货就要来了,我有什么理由留着老货不出?”
奥尔越说越气,庞德那蠢货自己要追高买入的,竟敢倒打一耙。
“我早就让您别当什么商会会长了。您看看这群抱团的都是什么玩意,一群蠢货。没独立思考能力就跟风买卖,他们不亏才有问题,难道每次您都要帮他们擦屁股?丹格森做的是行商,不是行善。”
“混账!你意思我是蠢货头子?”加布里耶尔怒不可遏,胸口起伏得厉害,雷伊赶紧拍他后背给他顺气。
“奥尔,父亲的身体你又不是不知道。”雷伊劝道。
奥尔瞥了一眼雷伊,继续对加布里耶尔说:“您似乎忘了,那我提醒您一下吧,丹格森是孤狼。”忽然他觉得哪里不对,问道:“这才几个钱的事,值得您亲自回来一趟吗?对了,玛奇尔德呢?”
“妈妈还在国外。”雷伊替父亲回答。
“叫的真顺口。”奥尔讥讽道。
“你有怨气冲我来,别找雷伊和玛琪的麻烦。”加布里耶尔喘着粗气说。
奥尔摊开双手,作无辜状,“我哪敢有怨气,至高无上的父亲大人。”
“你!”加布里耶尔指着奥尔的手指不停颤抖,“很好,你还知道我是你父亲。”他逐渐平静下来,“那我现在以丹格森家主的名义宣布我的决定。”
“临时取消你的管理权限,让雷伊接替你的业务。至于你什么时候能重新接管公司,那就要看你什么时候达成你妈设定的条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