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说话的张凤英觉得这事情有点蹊跷,“当时王小菊是怎么跟你说的?我怎么觉得这事情有点不对劲。”
“哪不对劲了?”李玉玲和崔淑珍异口同声问道。
“总感觉王小菊知道点什么似的,不然怎么会跑去找你。”张凤英小声道。
“但是我感觉她当时没什么异常,就是看得出来很喜欢我们家表弟,而且势在必得的样子。”
“所以问题就在这里了,她王小菊凭什么觉得林副主任一定会看上自己的?林副主任当时多喜欢我们春香,加上他要是一来,春香的机会更大一些才对。这事情会不会中间出过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幺蛾子?”
“我当时也是这样讲的,但会有什么幺蛾子?”崔淑珍不禁问。
李玉玲灵光一闪,“莫不是书信被王小菊那小婊|子给截胡了吧。”
张凤英和崔淑珍都傻在了当场,崔淑珍道:“这不能够吧,村子里几十年也没见谁的信丢过。谁还能干那事不成?”
村里的信都是放在信箱,也没人管,谁有信的自己去拿或者谁给捎回来。
“人心坏起来什么事情都干,有钱还能使鬼推磨呢。”李玉玲道,“王小菊没给你好处你能帮她牵线搭桥不成?”
被当场戳穿,崔淑珍有点不好意思,但最终还是承认了,没料到李玉玲说道:“这钱别还给王小菊,气死她这个小贱人去。”
现在崔淑珍总算是明白了为啥能和李玉玲玩一起去,都是视财如命的同道中人。
那边唐建军在催促赶快上工去了,崔淑珍说了一句“放心我不会还的”,赶忙走了。
崔淑珍觉得这件事情告诉敖家只有好处,没坏处,至少他们现在是同盟了,同仇敌忾,对付隔壁这个难缠的恶人,赖皮虫。
她真是悔不当初,干什么要去贪那个钱去卖名额,好了现在惹得一身骚。
她觉得婆婆那个小仙女也是灵验,也不知道能不能让她入自己的梦,问问家运,前程。
敖家这边,李玉玲和张凤英在刷牙洗脸,张凤英终于还是把早上唐阿婆打电话的事情也告诉了她,俩妯娌低声探讨起来,是信被截胡的可能性更大还是没回信的可能性更大。
但最后李玉玲又推翻了自己的假设,觉得还是林建州把自己家的小姑子给甩掉了。
张凤英早上也是这么认为,可一听说王小菊,她就认为事情并不那么简单,这王家姐妹就没一个省油的灯。她把这事情告诉了夏香,想让夏香通过陈玉琴那边看看能不能打探一点消息出来。
夏香听了也是在骂娘,那天晚上王小菊就一脸骚里骚气的,果然还是下手了吗?而陈玉琴是讨不到消息了,因为他们俩已经因为一块香皂闹翻,而且夏香最近也不怎么和她走动了。
为了一块香皂就利用自己,这种朋友留着过中秋还是过大年?保不准什么时候又被捅一刀呢。
不过截胡信件这种事亏她二嫂想得出来,但在王小菊身上也不是没可能。
现在搞得夏香都想上公社给林建州打电话,问他个是非黑白出来,可惜人家出差了。也不知道是突然出差还是早就说好的出差,春香也没跟她说过这些细节。
大家也没闲工夫管这个事情了,因为要上工,等晚上有时间了再来细细商议。
今天是最后一天,下午收工早,又有杀猪宴,大家干起活来也格外有劲。
林进才回家,王庆梅大闹唐家又成了今天的热门话题,让她拿回去了130块钱,但是人家跟唐家要的是000,还差870呢,唐家已经放言出去,一毛钱都不给,但是林家也放言,一分都不能少。
村民们纷纷道:“王庆梅这完全是讹诈了,人家唐阿婆都说了煤矿要塌,你偏还要花高价去送死,这怪的了别人?要是狠一点的人,都能拿着户口本去替你把抚恤金领了,差不多就得了,自己犯的错就自己扛,干嘛要拖无辜的人下水。”
又有人说了,“他们要是懂这个理,那还是姓王吗?我们村王姓就他们一户呢,其他人家任谁也干不出这等子事情来。”
“关键还是态度问题,你要是好言好语,也不漫天要价,可能唐阿婆心软,自己都能拿点私房钱出来补贴你,现在倒好,恐怕到头来什么也捞不着。要我,我也不给。谁给谁就是孙子。”
田垄上一个个品头论足,而且这事情又牵扯到了敖家,敖家也是无妄之灾,但两家死仇,敖家肯定只会把他们哄走,或者跟他们干上一架吧。
同时他们也关心敖富贵在城里不知道找着活干没有?可是细想一下,又觉得不对劲,敖家不是要起房子吗,难道这活扔给女人干?不能够吧,这不是敖富贵的作风,这到底干什么去了,敖家也每个口信出来,真是好奇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