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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第五节 乘流(第1页)

飞入寻常

载着oo的出租车远去,白色顶灯隐入城市的星星点点,直到再也不见,郑源松了口气,双手插袋,低头踢着那不存在的石头,右脚在路面划拉出一小片水花。

今天,丁有安和oo小心翼翼,生怕某句话、某个举动触碰到自己的情绪,郑源能感受到。

不要安慰,不用理解,她自己可以疗愈自己,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郑源忽然想起贺兰山岩画,当时去宁夏拍外场时曾有幸见过,石崖断壁上,漫山遍野的石块上,随意敲凿出各种图案。

石头上的线条以最质朴、简单的方式展现着捕猎、祭祀、生育、舞蹈,后人只能从那些粗粝线条上想象着远古人类的生活场景,企图以此达成某种精神上的共鸣。

事实上的契合是不存在的,他们崇敬自然、山川、河流,看星海、观日月,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听虫鸣鸟叫观山察水。而现代社会,这些早已被丢弃,每个人成了城市里爬行的虫,头顶被高楼顶端撕裂出一条天空的缝,与自然的联系早已切断,谁还会在意其他。

印象里,最深刻的便是那副人面画像,凸起的眼部以环状双层线条强化,头顶四射的线条代表太阳的光芒,细小的胳膊支棱着,它在看什么?或者,它想看到什么?

那一瞬间,仿佛什么被击中,郑源释然了。

在漫长的时间面前,人类所有的意识形态不过是白驹过隙匆匆而过。

所有的欢呼、呐喊、嘶吼、哀嚎、悲鸣,闪现的那一个个瞬间,可能会被记录,或许被遗忘,终归是消失了。也许有的记录被几百年后的人看到,也只是看到而已。

原本想回停车场取车,郑源陡然转了个弯,压了压头上的鸭舌帽,沿着马路朝前走去。

雨后的城市,微湿,凉意渐起。夜深了,路上行人稀少,偶尔闪过一辆汽车。刚刚那场雨,逼着在外的人脚步快了几分,一个个奔忙的归家者总是要抵达最后的目的地。

路边街铺,稀稀落落开着,便利店的小妹撑着脑袋打瞌睡,小食店老板正在收拾桌椅,槟榔小铺的女孩隔着玻璃橱窗煲着电话粥。

湿漉漉的地面,被雨水冲刷得很干净,空气里,有雨水混合地面特有的土腥味,带着一丝绿植的清香。所有的味道,一股脑的冲进鼻腔,郑源走得更快了。

公司隔几条马路,那条叫作青乌巷的深处,小铺橘色灯光透过纸质格子窗透出光来,朦胧的印上小雨微湿的路面,反射出一点浅浅的微光。

墙面上黑边白底一盏小灯,墨色“乘流”二字好似把整个灯光氤氲开来。夜色和灯光之间没了明显的界限,仿佛山水画里被晕染开了一片,似灰非灰,似墨非墨。

郑源拉开门扇,不过二十平米的空间一览无余。

木质桌面围绕中间的操作台弯折成l形,桌前只有稀稀落落三两客人。

果然,任何时刻,酒铺里独独不缺饮酒人。

酒,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一种精神麻醉。

从人类发现粮食除了饱腹外,还能有这样的用途后,酒便有了新的意义。

新石器时代遗址出土的陶盉,底部发现的残渣已经证明,那个时候的人类掌握了酿酒技术,并且开始以各种粮食、水果酿造酒水。

《诗经》里,大量文字表现饮酒场景,“君子有酒,酌言献之”、“伐木许许,酾酒有藇”、“虽无旨酒,式饮庶几”。

魏晋名士们更是企图以饮酒逃避现实,终日里沉醉。阮籍为了步兵营几百斛存酒,求着做了步兵校尉,刘伶醉到当众裸奔亦不在意。“清风肃肃,修夜漫漫”,一曲《酒狂》奏起,“涕下自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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