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清略略一想,安慰他道:“毋需慌张,我这就去寻昨夜城中巡逻的禁卫军。你只管回去等我消息便是。”
“小的明白。”茗烟朝凤清行礼,“小的还要去衍圣公府,求颜小公子去鸿胪寺帮忙打听。只求大人若得了消息,也派人往咱们侯府送个信儿,好让公子安心啊。”
凤清点头,“若是人回来了,也记得与我送个消息过来。”
茗烟忙得告谢,手脚并用爬上了马车,又往来路回去。
目送车驾离开,凤清唤小厮去牵马来。他在原地等着,忽然也不见了方才的气定神闲,眉目间多了几分忧虑。
这可是长安都城,一个侯女竟能丢了,说不好会有哪些牵扯。
“怎能说不见就不见了?”
他思索一番,将小厮递来的缰绳接过,又吩咐几句,然后才翻身上马,往城外去了。
*
侯府的花厅里,郑和宜放下茶盏,扫了眼对面微服正坐的两兄弟,依旧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这里已经僵持了有半盏茶的功夫了。
忽然有身影出现在门外。
韩玉抱着柄玉如意,脸上还有睡意惺忪,望着厅里的三个人,面露不解。
那两人抓准时机发难道:“家中主子都不见了,此刻不知安危又寻不见人。侍郎怎么还能睡得如此安稳!”
韩玉不悦的瞥去一眼,往郑和宜身侧走去。
他此刻的困乏全是真的。
昨晚几乎是一夜未眠,满院的人都守着嬷嬷精心准备的饭菜,直等到天光亮起才勉强迷糊了一觉。
他方才醒来要茶,听说郑和宜被两兄弟请到了前厅,这才急急忙忙赶了过来。
提起没回来的谢从安,谁不是满心的担忧呢。
“只说人心隔肚皮,谁能知道哪个安不安心,又安的什么好心。这又跟我睡不睡觉有什么关系。”韩玉历来是不吃亏的,皮笑肉不笑的就将话甩了回去。
这阴阳怪气瞬间惹急了谢元风。他拍桌起身,指向韩玉道:“你不要仗势着自己是御赐入府我谢家就奈何不了你。”
韩玉嗤笑,“可说是呢。我韩玉怎么也是入府承了这姓氏的人,怎么从你口中听起来像是要被扫地出门了。”
谢元风被噎的死死的,只能坐着生气。一旁的谢以山连忙开口解围:“都是担心小妹的安危,大哥何必与侍郎动气计较。”
韩玉已瞧出郑和宜完全没有要理会那两个的意思,便也卸了精神,恢复了懒怠。
不过醒也已经醒了,不如就在这里等着外头的消息,还能帮着拿个主意,也能提防着这两人作妖。
拿定主意,他便打了个哈欠,歪在一旁,默默端起丫鬟送来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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