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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1页）

他们踏上小路，穿过两个门。没有人看见他们回来。帕特里斯立即把柯拉丽送到她房里，吩咐亚邦和手下人多加小心，就出去了。

他直到晚上才回来，第二天一早又出去了，直到第三天下午三点钟，他才求见柯拉丽。

她马上问他：

&ldo;您知道了什么情况吗?……&rdo;

&ldo;我了解了很多情况，柯拉丽，但是现在还不清楚，几乎可以说：更不清楚。不过，过去的事给了我们光明。&rdo;

&ldo;能够说明前天我们所见到的那些事吗?&rdo;她不安地问道。

&ldo;听我说，柯拉丽。&rdo;

他在柯拉丽对面坐下后说：

&ldo;我不能告诉您我所进行的各种活动，但我可以简单地告诉您事情已进展到什么程度。我先跑到帕西区政府，接着又到了塞尔维亚公使团。&rdo;

&ldo;那么，&rdo;她说，&ldo;您坚持认为与我母亲有关吗?&rdo;

&ldo;是的，我拿到她的死亡证书的复制件，柯拉丽，您的母亲死于一八九五年四月十四日。&rdo;

&ldo;噢!&rdo;她说，&ldo;那是墓碑上的日期。&rdo;

&ldo;同一个日子。&rdo;

&ldo;那么柯拉丽的名字呢……我的母亲叫路易丝呀。&rdo;

&ldo;您的母亲叫路易丝&iddot;柯拉丽，奥多拉维兹伯爵夫人。&rdo;

&ldo;噢!我的母亲……我亲爱的母亲……那么她是被杀害的……&rdo;那天在那儿我是为她祈祷的。

&ldo;是为她，柯拉丽，也是为我的父亲。我的父亲叫阿尔芒&iddot;帕特里斯&iddot;贝尔瓦。我是在德罗奥于市府里找到他的确切名字的。他也死于一八九五年四月十四日。&rdo;

帕特里斯有理由认为，现在奇异的光芒照亮了过去。这个事实肯定是成立的，碑文与他的父亲和她的母亲有关，两个人都在同一天被杀害。是谁杀的?什么原因杀的?发生了什么惨剧?这是柯拉丽向帕特里斯提出的问题。

&ldo;目前我还无法回答您的问题，&rdo;他说，&ldo;但是我还有另外一个问题，这个问题较容易解决，而且它还可以证实我们的基本观点，就是这间小屋是谁的?在雷诺瓦街，外面没有任何标记，您看见那院墙和门毫无特别之处。但我只要查房产号码就够了。我到了该区的税务所，获悉它的房产税是由住在歌剧院大街的一位公证人交的。我又访问了这个公证人，了解的情况……&rdo;

他停了一会儿又说：

&ldo;这小屋是我父亲二十一年前买下的，两年后我父亲去世，这小屋作为我父亲的遗产，由前任公证人卖给了一位叫西蒙&iddot;迪奥多基斯的希腊人。&rdo;

&ldo;原来是他!&rdo;柯拉丽喊道，&ldo;迪奥多基斯是西蒙的名字。&rdo;

&ldo;是的，&rdo;帕特里斯继续说，&ldo;西蒙&iddot;迪奥多基斯是我父亲的朋友，因为根据别人找到的遗嘱，我父亲指定他为概括遗赠财产承受人，而这位西蒙&iddot;迪奥多基斯，又通过前任公证人及伦敦律师，支付了我在校的膳宿费，并在我成年后将一笔二十万法郎的遗产交给了我。&rdo;

他们沉默了好长时间。他们感到很多事情还不明朗，朦朦胧胧，有如夜雾笼罩的感觉。

特别是有一件事情比所有其他的问题更重要。帕特里斯喃喃地说：

&ldo;您的母亲和我的父亲相爱过，柯拉丽。&rdo;

这种想法把他们连得更紧，并深深地困扰着他们。上辈人的爱加深了下辈人的爱，上辈人的爱遭到可悲的扼杀，最后以流血和死亡告终。

&ldo;您的母亲和我的父亲相爱，&rdo;帕特里斯说，&ldo;可能这对情人爱得有点发狂，有点孩子气。他们之间的称呼不按常人的叫法，而是选用了第二个名字，即柯拉丽和帕特里斯。一天您母亲的紫晶念珠掉在地上，最大的一颗碎成两半，我父亲用半颗紫晶球做了表饰，装在表链上。后来您母亲成了寡妇，我父亲成了鳏夫，那时您两岁，我八岁。为了他所倾心的情人，父亲把我送到了英国，他买下了这所小屋，您母亲就住在旁边的公馆里，他穿过小街，拿着这把钥匙同您母亲幽会。他们在这所小屋或在花园里被人杀害。我们以后会弄明白的，因为这场谋杀一定会有目睹证据，西蒙&iddot;迪奥多基斯那里会有，既然他敢于把它刻在碑文上。&rdo;

&ldo;那么是谁杀的?&rdo;柯拉丽小声问。

&ldo;您可能同我一样，柯拉丽，您怀疑是他。您心里厌恶这个名字，虽然我们没有任何线索可以肯定。&rdo;

&ldo;埃萨莱斯!&rdo;柯拉丽不安地喊出来。

&ldo;很可能是他。&rdo;

她把头埋在两手里。

&ldo;不，不，……这不可能……我不可能是一个杀死我母亲的人的妻子。&rdo;

&ldo;您使用了他的姓，但您从来不是他的妻子。他死前，您这样对他说过，我在场也听见过。我们不谈任何我们还不肯定的事情。不过您要记住他是您的恶神，我们还要记住，西蒙是我父亲的概括遗赠财产承受人。他买下了两个情人的房子，在碑文上立下了复仇的誓言。西蒙还在您母亲去世几个月后，使埃萨莱斯起用他做房产看管人和他的秘书，从而进一步进入埃萨莱斯的生活圈子。这是为了什么?难道这不是为了执行复仇计划?&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