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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2页）

&ldo;昨天早上你跟本尼喝酒之前见过科洛德尼吗?&rdo;

&ldo;没有。&rdo;

&ldo;你回到酒店之后他在附近吗?&rdo;

&ldo;不在。&rdo;

&ldo;那你最后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rdo;

&ldo;星期五晚上的宴会上。&rdo;

&ldo;你跟他说什么了吗?&rdo;

他把指节压在鼻梁骨上，想回忆起当时的情景。&ldo;我那时喝得醉醺醺的。我的经纪人想谈的一笔生意黄了。我还在为科洛德尼偷偷放在我兜里的那张纸条生气。我跟他说，让他当心点，否则我会收拾他……&rdo;他猛然顿住，意识到这句话的问题。片刻之后，他说道：&ldo;上帝啊。&rdo;随即失态地捂住了嘴。

&ldo;我想，不少人听到了这句话?&rdo;

&ldo;不少。博安农、拉姆齐、奥齐&iddot;米克都在旁边。他们中的某个可能跟警察说了这件事，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打算威胁他的生命。&rdo;

我问道：&ldo;当时科洛德尼说了什么?&rdo;

&ldo;他什么也没说。他走开了。&rdo;

&ldo;那天晚上你跟他还有什么接触吗?&rdo;

&ldo;没有。他没在宴会上待多久。&rdo;

&ldo;咱们回到昨天。你说枪声把你吵醒了。&rdo;

&ldo;是的。声音真他妈响。&rdo;

&ldo;当时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rdo;

&ldo;不知道。我还醉着。&rdo;

&ldo;但你马上就起床了。&rdo;

&ldo;过了几秒钟。我不太确定。&rdo;

&ldo;你还听到别的声音了吗?&rdo;

&ldo;有声音。我觉得。&rdo;

&ldo;在你进客厅之前?&rdo;

&ldo;是的。&rdo;

&ldo;什么声音?&rdo;

&ldo;就是普通的声音。一声叫喊，或是别的，然后又响起其他声音。我脑子很乱，记不太清楚。&rdo;

&ldo;好，几秒钟之后你进了客厅。你看到了什么?&rdo;

&ldo;科洛德尼躺在那里，死了。&rdo;

&ldo;其他呢?有没有别的动静，不对劲的地方?&rdo;

&ldo;没有。&rdo;

&ldo;然后你干了什么?&rdo;

&ldo;我猜我捡起了那把枪。真他妈蠢极了，可我就是这么干的。然后你就开始砸门，跑了进来。就这些。&rdo;

&ldo;我希望是这样的，罗斯。&rdo;我说，&ldo;我希望你把事情都告诉我了，每一句都是真话。如果我发现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我就不干了。&rdo;

他精神微微一振：&ldo;你会帮我?你会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do;

&ldo;我会尽我所能，只要警察不反对。但别期待什么奇迹，我没那么厉害。&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