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
“嘟——嘟!”
为什么挂我电话啊。
我再次找一个研究员打过去,好不容易,电话接通了。
“喂?我是歌姬,先别挂我电话”。
“哦,什么事,没事我挂了”。
跟厄所长一样,语气无比冷漠。
“为什么论坛网站上不去了?”
“哦,因为维护的人回老家了,论坛就关了”。
“厄所长还好吗?最近研究所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事都没,好了,我有事,先挂了”。
“等——”
电话转眼间就被挂断了,我甚至来不及说出“等下”两个字。
“怎么了,研究所发生什么事了吗”。
也许是听出我这有点问题,司机转头看向我。
我没办法回答,因为这些事超出了我的预料,我有想过研究所万一哪天出了问题,大家会是什么样,比如被别国特工袭击,被政府征收,被盗贼抢掠,但无论什么情况,大家都不会对我这么冷漠。
“到底怎么了!”
我低着头,两手撑着脸,我有些难过,并不是说他们对我冰冷的态度,而是一种由内而外的无力感,这种无力感可以由很多东西引起,而我,则是面对不知名情况的恐惧,面对未知的困惑,他们对我这样一定是有原因的,但我始终猜不出原因在哪。
车子还在行驶,不过速度稍微慢了点,或许是照顾我的情绪吧,司机打开了音乐。
是上世纪的歌,灯塔国作曲家肯尼·基创作的《回家》,轻柔的萨克斯音乐回荡在车里,撩动我的心,让我逐渐不再去想研究所的事。
“哎”。
长叹口气,我看向窗外,马上就要到高铁站了,外面已经没什么行人了。
“歌酱”。
“嗯?”
司机忽然回头喊了声,我疑惑地看去,见此,他说道。
“不知道那边怎么回事,不过,我们这,永远是你的家人”。
“呵,谢谢”。
家人是吗?
想起了我最开始在研究所的时候,那时候第一场内部演唱会,大家都欢笑着,说我是他们的家人。
就之前我打电话的那些人,他们当时都在现场,也都是为我庆祝的人,可现在,也被未知的力量变成这样了,或许之前确实是家人,但在绝对实力下,什么都不是。
车子停了下来,高铁站到了,我下了车,告别了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