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赵刚这么说,陈岩满脸的严肃。
“危机四伏?老赵你详细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岩盯着赵刚的眼睛,用手摸到烟盒,又点了一支。
“陈儿,你们走的这一个月,由于我们现在负责总部的防卫工作,所以我经常要去总部汇报和开会。
近期,日军行事极其诡异,筱冢义男频繁调兵,尤其是在敌我交界的地带以及三不管地区,无论是军事驻扎基地、炮楼、还是据点,全部换防了日本军人。
你记不记着河北和山西交界地段孔家三兄弟的防区,就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都换上了日本人”。
陈岩想了半天,这才想起赵刚所说的孔家三兄弟。
当初陈岩去河北一夜端了日本人十座炮楼,路过这哥三防区,这哥三屁都没敢放,就乖乖放行了,连来带去的还好吃好喝好招待的,弄的陈岩还挺喜欢他们。
不过,陈岩很快就反应过来,不禁皱起眉头:
“这种地方都由日军把守了?”。
“可不是,而且也不知道伪军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在没有日本人的跟着的情况下,就敢下乡收粮,而且已经把手伸到我们的根据地了。
用大司令的话来讲,一切太怪异了,事出反常必有妖”。
赵刚看了两人一眼:“不仅如此,这段时间日军经常主动挑起摩擦,频频与我军发生小规模的战斗。
部队刚刚开辟岳南抗日根据地,咱们老旅长刚刚担任岳南纵队司令员,可是苦了他了。
本来那里不是日军的战略要地,可不知道日本人抽什么风,这次竟然跟咱们死磕到底了,陈司令还没站稳脚跟,但跟日本人仗是没少打”。
赵刚越说情绪越激动,一边吃着花生米,一边大发雷霆:
“而且日本人似乎打上了总部的注意,在南湾子一带派了重兵,现在总部周边除了大彪的一团,再也没有其他部队了。
为了这个事情,我是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生怕睡的正香,夜里突然来一个电话,告诉我总部被围了”。
此时,陈岩发现,许久未见赵刚,感觉他苍老了许多,不仅眼窝深陷,眼里暗淡无光,而且精神也有些萎靡不振,鬓角也似乎多了一丝白发,不由的让人心疼起来。
看来老赵这段时间支撑起这么大一个摊子,不容易啊!
当年那个神采奕奕的大学生的风采也不再了。
想到这儿,陈岩端起酒杯,心里一酸:“老赵,我敬你一杯,这段时间你辛苦了”。
赵刚似乎也读懂陈岩的意思,咧开嘴一笑,“兄弟,不说这些,都在酒里”。
陈岩放下酒杯,又回归正题:
“老赵,既然总部情况大家都清楚,为啥大司令不多派兵在总部周围布防呢”。
“哎,你可别提了,因为这个事情,参谋长他们几个总部领导和大司令都吵翻天了,甚至都说到大司令在玩火。
可大司令就是不听,他说了,独立纵队防不住这点鬼子,他陈岩还好意思活着吗?自己找根歪脖树吊死得了”。
陈岩:“。。。。。。。”。
“首长是真看得起我啊!”。
陈岩无奈的摇摇头。
赵刚也是一脸的苦涩:“其实我也能理解大司令的想法,这段时间部队一直在扩张根据地,部队整合、改编,忙的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