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怀玉上到三楼时忽然停住。
楼道里静得可怕,风顺着敞开的窗门倒灌进来,被挤压出尖锐的呼啸声。这栋楼里早就一家住户都不剩了,贴在各个家门口的对联早已褪成淡粉色,有些甚至已经风化成碎片,从门上脱落下来,在吹进楼道的风中晃晃悠悠地摇摆。
他转过头,看着身后的楼梯片刻,开口道:“别躲了,都跟一路了。”
声音顺着楼道从三楼开始坠落。
许久后,一阵很轻的脚步声忽然踩着风声响起,紧接着一个人影从楼下的转角处出现,停在这节楼梯的底端。
他们在楼道里无言地对峙。
薛怀玉看着眼前的段鸿声,轻轻嗤笑一声,问:“自己一个人来的?”
“薛汶知道他有这么个好弟弟吗?”段鸿声反问。
“他知不知道关你什么事,”薛怀玉回答道,“倒是你,一个人跟过来到底想干什么呢?”
安静的房间里,震动的声音卷着细微的水声传来。在那张薛怀玉小时候睡过的床上,薛汶浑身赤裸地蜷缩着,夹紧的双腿之间若隐若现地露出后穴——那儿被一个黑色的塑胶肛塞堵着。
薛怀玉开门的瞬间分明看到床上的人飞快地扫了他一眼,但再仔细看去时,薛汶的眼睛却闭上了。
可那人颤抖不已的身体已经将其出卖。
他坐到薛汶身边,伸手摸了摸那人的眉眼,问:“哥,你口渴吗?”
那人不搭理他。
于是薛怀玉拧开刚买的矿泉水,先是自己喝了一口,然后才含着一口水凑到薛汶面前,给了对方一个一触即分的吻。
这个吻自然仅限于唇和唇的触碰。
他没有强迫薛汶,一吻过后就这么若即若离地停在距离薛汶的唇只有几毫米的地方。
后者终于睁开眼看他,眼神很复杂,充满了晦暗不明的色彩。
薛怀玉坦荡地任由薛汶打量,直到对方做出决定,主动凑上来吻了他,他才压着薛汶的唇,把那口水渡进了对方主动张开的嘴里,同时借着亲吻把蜷起来的薛汶摁在身下,一点点掏开。
那人小腹上射得一塌糊涂,有干掉的精斑,有还温热的精液,甚至还有一层清透的水顺着肌肉的沟壑滚动。而两腿间的性器此刻是半勃的状态,顶端的小孔红得吓人,不断地收缩着,却已然什么都挤不出来了。
薛怀玉的手摸到了肛塞的拉环。
伴随着“啵”地一声轻响,肛塞被缓缓地拔了出来。那玩意儿被淫水和穴肉泡得发亮温暖,还在持续不断地震动,裹在上面的淫水也细碎地飞溅到他的脸上。
他随手把肛塞丢到一边,低头看向股间红肿不堪、难以完全合拢的穴口。
在注视下,后穴颤抖得越发厉害,张合间都能看见里头骚红的肉壁。这个窄小的地方似乎已经习惯了被东西塞着,骤然空下来反倒开始感觉空虚。
薛怀玉并起两根手指操进那口穴里——最初进一根手指都要扩张许久的通道如今已经可以轻而易举地容纳这种程度的侵犯,甚至还会主动把手指吃得更深——后穴的软肉滚烫又敏感,他曲起指头,用指尖对着内里的褶皱轻轻抠了一下,肉壁立刻颤动着缩紧,连带着薛汶的腰也微微向上一抬,从那人的喉咙里硬是挤出了一声喘息。
“哥,你后面好敏感,”薛怀玉在薛汶的大腿根上亲了亲,开口道,“现在是不是只用后面就能射了?”
想当然的,薛汶没有回答。
薛怀玉把手从后穴里抽了出来,俯身凑到薛汶面前。后者的乳尖因为身体里流窜的快感也发红地硬着,薛怀玉用舌尖轻轻一拨那颗立起来的乳珠,身下的这具身体立刻诚实地给予了回应,向上一弹把胸口的敏感点送得更近了。
“哥,想我操你吗?”薛怀玉一边问一边摁着那点凸起的软肉揉捻拉扯,眼看着奶尖被他玩得肿胀,便张嘴在那上头用力咬了一口。
薛汶闷哼一声,还是不说话。
可他越不说话薛怀玉就越得寸进尺,嘴里吐出来的字眼愈发下流难听。
“骚穴很痒吧?是不是想被男人的鸡巴操到底?”
穴口猛地抽动了一下,薛怀玉倒是已经很清楚了,薛汶嘴上怎么说是一回事,实际上就喜欢听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