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宴摸摸她的头,“恐怕人家容小将军不想等。”
“那我就不嫁他了。”
“真是小孩子脾气。”
翌日,正是上巳节这天,萧宴出征,萧宜宁和兄弟姐妹们,送他到十里亭外。
相送的还有容小将军。
萧宴穿着铠甲,不同于往日温润模样,如同踏过尸山血海的战神,威风凛凛中还带着嗜血的气息。
“容灼,我妹妹便拜托你照看一二了。”
“我必会尽力。”容灼朝他行军中之礼。
萧宜宁听着怎么跟托孤似的,驱马靠近了些,“大哥,记住我说的话,万事要小心。”
萧宴点头,“嗯,回去吧。”又看向其他人,“都回去吧。”
大家这才依依不舍的往城里走。
萧宜宁今日和容灼一样都是骑马,虽然侧着脸,看不清她表情,但可以感觉她身上透出来的伤感。
不善言辞的容灼道:“七姑娘不必担忧,萧将军久经沙场,必然得胜。”
“嗯。”萧宜宁道:“多谢你安慰我。下聘一事——”
“今日是上巳节,又是女儿节,要不要去街上逛逛。”容灼问。
他发现跟这姑娘一起,需要说的话,总是特别多。
这可说出了姐妹们的心声了,她们今日出来,除了给大哥送行,还是为了参加节日。
“今日还有状元游街看呢。”三堂姐欢喜的说。
当然,人家曦王是不会看她们一眼,但还有另一位状元郎啊。
听说也是一表人才。
还有前三十名的进士。
都是人中龙凤。
八妹萧云馨道:“还有还有,听说如意楼那根价值连城的簪子,也是今日开卖,售卖的方式是价高者得。”
这样的方式也不新鲜,跟怡红院竞价花魁初夜一样。
“这种冤大头,你们谁爱当谁当,反正我不当。”萧宜宁道。
她从今往后要做一只貔貅,银子只进不出。
容灼却说:“去看看也无妨。”
大家都看向他,个个笑得心照不宣。
容小将军不会是想,把簪子买下来送给未来媳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