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恩泽即将成为塔巴达王国驸马的消息,在王宫内外轰然间传开了。而萧恩泽,一时间成为了王宫的焦点人物。对于大臣们而言,无论是军衔赏赐,还是金钱赏赐,这都算不了什么,但国王偏偏把自己的女儿赏赐给了他。要知道,坦勒的几个已经出嫁的女儿,其夫婿都是他国的王子啊!而萧恩泽是什么,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军团长而已。大臣们在议论纷纷。“天呐!陛下居然招威廉森为驸马!这小子的运气太好了!”“去年王国国庆的时候,我见过五公主,她不但长得漂亮,歌也唱得好。那时候她才十七岁,今年应该十八了吧?威廉森真是好福气,能娶到公主!”“就算公主不漂亮又怎么样?当上王国的驸马,还不是要什么有什么?”“我怎么就没这个好运啊!”“看来陛下有心栽培威廉森,你们说说,他会不会取代席森克将军?”“嘘!这种话不要乱说!小心惹祸上身!”“”大臣们不敢出口猜测坦勒笼络人才的用心,但萧恩泽将前途无量,这是谁都能看出来了。每当大臣们和萧恩泽相遇,夸奖声、赞美声、奉承声,顿时将萧恩泽所到之处弄得乌烟瘴气,马屁冲天。大臣们纷纷邀请萧恩泽,笑嘻嘻的说着一些请准驸马爷赏个脸,去寒舍坐坐之类的话。萧恩泽感叹现在的情形和第一次进入王宫时的反差,不禁阵阵唏嘘。在这些邀请自己的大臣当中,萧恩泽看到了许多熟悉的面孔,有些是乌莱的二线、三线配角,有的和他一样只是龙套。萧恩泽有自己的考虑,他虽然讨厌这些虚伪的笑脸,却很清楚这是一个提升自己联机率的好机会。毕竟一些二、三线配角,大多会有分支剧情的。而且一般三线配角的联机率都有好几万,二线配角有的甚至超过了十万,和这些人多接触,就等于是出现在十万影迷的视线里,这样让别人认识自己的机会不就增大了吗?最初跟随卫斯就是看中他这个广告位,现在这些人,不也是大大小小的广告位吗?于是,萧恩泽答应了一些名气大的二、三线配角的邀请,那些龙套或陌生面孔一般婉言谢绝。这个举动被个别有心人看在眼里,甚是觉得好奇。按理说,萧恩泽应该和官大的搞好关系,官小的爱理不理。但看萧恩泽现在结交的大臣,完全不是按照官大官小来区分,实在让人怀疑这位准驸马的人际处理手段。但正是因为这点,让萧恩泽在大臣们的眼里显得更加神秘了。佛伦萨的天空中繁星点点,一轮圆月在乌云间穿过,时而明亮,时而灰暗。美丽的公主在月光下翩翩起舞,夜风轻拂她的脸颊,吹卷起白色的长裙,但却无法抹去她脸上的忧伤。天上的月亮和地下的月亮遥相呼应,共同起舞。这个黑夜,陡然间如梦幻般的美妙起来。只是不知,是月儿衬托了公主,还是公主衬托了月儿。薇琪扬起双手,在头顶上画出两道弧线。随着她纤纤细手的落下,舞姿也做了收尾动作。她深深吐出口气,从怀里掏出一封粉红色的信笺,在上面凝视许久,道:“茜斯,去把这个给他。”公主终于做决定了!茜斯小步向前,双手接过薇琪手中的信笺。茜斯刚要离去,薇琪转过身,补充道:“要亲手交给他,不要转交他人。”“知道!”茜斯谨慎其事点点头,刚走了几步,忽然回过头,看着薇琪。“怎么?”薇琪疑惑道。茜斯道:“公主,你想好了吗?这一走,就不能回头了。你如果嫁给了卫斯,必定是日后的塔巴达王后,你要想清楚啊!公主!”“死丫头!快去,别让我生气。”薇琪轻描淡写的说道。茜斯想了想,又道:“公主,其实我真正想要说的不是这个。我担心的是威廉森的身份和以前不同了,他会放弃驸马的身份,和你私奔吗?”“会吧?呵呵──我也不知道。”薇琪摇摇头,道:“快去吧!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呢?威廉森究竟是什么人,这次不刚好能证明吗?”茜斯轻咬着嘴唇,不再多说,转身离去。望着茜斯的背影,薇琪的眼中充满了期待。萧恩泽裸体浸泡在木桶中沐浴,温开的水将他的皮肤蒸的发红,但他觉得很舒服,闭上眼睛仰靠在木桶沿上,嘴中轻哈着气,思考着久久在脑海里不能散去的问题。他恨这些热水不能将他的烦恼给蒸出来,让他继续承受烦恼的折磨。都第八天了,后天就要举行订婚仪式了,薇琪那里怎么还没有消息呢?难道说,薇琪知道我接受了坦勒的封赏,对我失去了信心?就算是这样,她也应该和我说明,哪怕派人来捎封信也好啊!从那天接受坦勒的封赏后,萧恩泽连续三天没睡好觉,在床上翻来覆去,很不是滋味。他觉得很滑稽,如果是别人得到坦勒这样的赏赐,肯定也是连续三天睡不着觉,但那一定是兴奋的。可怜的萧恩泽,却是左右为难。他从多个方面分析这件事该如何去做,但依然没有最后的选择。从联机率上来看,他和女一号私奔,会得到玛丽朵一百多万影迷的关注。留在塔巴达王国做驸马,能接近汤姆,也能和许多乌莱配角在一起。在联机率方面,两者的区别并不大。从未来的发展上看,萧恩泽想都不用想,自然是留在塔巴达王国要强得多。虽然萧恩泽也不敢保证和薇琪私奔后会不会出现奇迹,得到什么机遇,但那是无法把握的事,前程太过渺茫了。这是布鲁特导演给他的最后一个机会,他得步步小心,谨慎万分。再综合各项因素,萧恩泽最终得出的结论,留下来做驸马是最好的选择。但萧恩泽的选择却是,如果薇琪一定要走,他愿意带着她远走高飞。萧恩泽明明知道这是电影空间,里面的故事都是假的,都是虚构的,但他却告诉自己:“人是假的,但情是真的。”只要薇琪真的相信自己,爱自己,那么自己愿意陪她走下去。但如果薇琪不相信自己,离开的心不坚定,那么自己也不必当这个小丑。越近订婚日期,萧恩泽的心便越忐忑不安。他期望着,薇琪能快点给他一个答复。就在此刻,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萧恩泽道:“谁?”“威廉森大人,我是茜斯!”是茜斯!萧恩泽暗想,薇琪总算来找自己了!他连忙站起来,却发现一丝不挂,又蹲了下来,道:“是薇琪要见我吗?”茜斯道:“公主不方便出来,她要说的话都在信里。我能进来把信给你吗?”萧恩泽道:“这个恐怕不太方便,我在洗澡。”想了想,又道:“你把信塞在门下吧!我一会就去取。”门外的茜斯左右望望,并无旁人,也不继续在此逗留,弯下腰将怀中粉红色的信笺塞了进去,急忙站起身,道:“威廉森大人,信在门下,我走了。”茜斯怕被他人路过发现,也没和萧恩泽多说,匆匆离去。只是粗心的她,根本就没有把信笺完全塞进房里,依然有一个小角露在门外。一个单瘦的身影从房子侧面走出来,他那三角眼来回转动,朝茜斯离开的方向望了几眼,缓缓的朝萧恩泽门前走去,弯下腰,将粉红色信笺扒了出来。刚准备离开时,他又觉得有些不妥,左右望望,最后从怀里掏出一张白纸,折了几个对折,学茜斯的样塞进门下,这才离开。萧恩泽走出木桶,随便往身上擦擦,迅速披上外衣,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门后,拾起地上的信笺。薇琪究竟做出的是怎样的决定呢?萧恩泽脑海里的思绪激荡,拆开信笺的手也微微颤抖起来。他控制住自己忐忑不安的心情,将信完全展开。出现在萧恩泽眼前的,只是一张空荡荡的白纸。白纸上没有一个字,就纸质而言,还有些陈旧。一股强烈的失落感涌上萧恩泽的心头,他深深吐出口气,将白纸揉捏成团,默然的盯着门外。白纸一张,薇琪,你的意思是,我们之间的感情,只是一张白纸么弥漫着书香的房间里,有一张偌大的长方形书桌。书桌上,摆放着一盏正在散发出微弱光芒的黄色魔法灯,这样的灯光,也足以让平铺在桌面上的粉红色信笺的内容清晰的映在卫斯的眼眶里。一封内容不多的信,卫斯却看了许久。最终,他长长吐出口气,那原本五指自然松开的手掌不知何时已捏紧成拳。信中的内容,是他绝不能忍受的。
“威廉森,我知道你答应坦勒国王是逼不得已,这是你的缓兵之计。我和卫斯的婚姻,完全是那些自以为是的国王在政治上的手段。我讨厌这种手段,更讨厌由别人来主宰我的生活!威廉森,明天傍晚,我在小竹林等你,我们离开吧!”塔巴达五王子和五公主的订婚仪式在同一天举行,这在王国的确是个不小的新闻。时已至初冬,气候逐渐的寒冷起来,但王国各地官员都纷纷赶来佛伦萨祝贺。只是少数地方因战乱影响,地方官员走不开,才派人送礼代为表示。订婚仪式当晚,佛伦萨热闹非凡,街道上挂满不同色泽、不同形状的魔法灯盏,将每条街映衬的色彩缤纷,宛如一条条五光十色的长蛇。王宫的上空,更是频频出现绚烂的烟火,佛伦萨居民们置身在灯盏中,仰头欣赏着夺目的烟火,许多年老的人不禁感叹,此刻彷佛回到十几年前,那时塔巴达王国是多么的繁华订婚仪式在坦勒专门接见外宾的大厅举行,虽然这次仪式,皇室有两个主角,但真正的主角其实只有卫斯一人。基本上,前来祝贺的人都把热情和精力花在卫斯身上,至于五公主波妮儿,他们只是用虚伪的笑容顺便祝贺,走个过场罢了。但波妮儿也不在乎,对每个人都是笑嘻嘻的,不禁让萧恩泽感叹这位公主的涵养之好。塔巴达五公主波妮儿如众人所说的那样,非常美丽大方,金黄的长发洒落至腰间,宛如一道金色瀑布。她有一双金色的瞳孔,无论谁和她对视,彷佛都能感觉到从她的双眼中散发出来的闪闪金光,充满了阳光的气息。萧恩泽第一眼看见波妮儿时,便认出了她是乌莱著名的女配角莎贝尔。这个女人在以前的几部电影中担任着重要配角,和汤姆搭过不少戏,是个知名度较高的明星。波妮儿的扮演者居然是这样的人,这倒是让萧恩泽觉得有点受宠若惊。萧恩泽对坦勒更感激了,在现实生活中,他不知在精神世界里非礼了像玛丽朵、莎贝尔这些美丽的女明星多少次,现在即将成为现实了,他哪能不兴奋。尽管他看着视线内卫斯和薇琪挽在一起,被众人围住祝贺的画面,有些心酸,但身边的女子却给他带来了极大的安慰。波妮儿的话不多,只是用重复的语言应付前来敬酒祝贺的客人。萧恩泽想和她聊点什么联络一下感情,但四周的环境和气氛却不太合适,波妮儿也不搭理,萧恩泽觉得无味,只得继续像个迎宾先生一样,对来的客人露出笑脸。坦勒在宰相马休的陪同下,舒适的仰坐在盖上一层红毛毯的大方椅上,乐呵呵的看着眼前热闹的画面。他虽然如泰山般稳坐在椅子上不动,但也十分忙碌,毕竟到来的客人无一不是先得和他打招呼,表示亲切的问候,送上几句得体的奉承,拍上几句新创的马屁,这才会将所有的精力花在卫斯的身上。坦勒喜欢热闹,更喜欢营造欢快的气氛。一百个王宫御用乐师分别站在大舞厅两旁,吹拉弹唱摆弄着手中的乐器,欢乐的曲调让气氛十分热烈。“马休,你觉得如何?”马休微微弯下腰,道:“陛下眼光独到。”坦勒的大手落在肥硕的肚皮上,很是享受马休的这番夸奖,笑道:“本王的眼光向来犀利。这威廉森,能被卫斯发现,没落到他国手中,是王国之幸事。”马休淡道:“陛下对威廉森如此厚爱,也是威廉森的福分。”“那是当然,哈哈──”宴会厅内热闹非凡,萧恩泽在接待客人时总感觉有一双锐利的目光在盯着他,他伺机查找这道目光,但总是无功而返。不过他想想也觉得没有什么,能娶到如此美丽的公主,从一个军团长摇身变成驸马爷,自然是会遭到许多人嫉妒的。拉尔夫、伏特加、黛萝以及萧恩泽手下的不少军官都送上了丰厚的礼品,献上真诚的祝福。萧恩泽受够了形式化的祝贺,对于他们的道喜,萧恩泽觉得非常开心,因为这多少令他品到一些真诚。人群中,一个高大帅气,长相清秀的年轻男子向萧恩泽走了过来,他向萧恩泽瞥了一眼,然后将目光落在波妮儿的脸上,道:“公主,恭喜你。”萧恩泽讨厌这个男人的眼神,他从这种眼神中看到了轻蔑。波妮儿似乎和他很熟,微笑道:“雷诺,那幅画弄的怎么样了?”雷诺回答道:“就快完成了,我要用最精美的装裱来修饰它,只有这样,才能够体现公主的完美。”萧恩泽找到了插话点,道:“公主,这位先生是?”波妮儿道:“雷诺,塔巴达最出色的画家。”“噢──雷诺先生这么年轻便事业有成,果真难得。”萧恩泽做出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这让雷诺的虚荣心突然间得到强烈的满足。雷诺的得意毫不遮掩的从笑容中表现出来,道:“威廉森大人从军团长晋升到驸马爷,不也一样事业有成吗?”萧恩泽心一紧,在内心揣测雷诺言语的用意。雷诺语言讽刺,有着浓浓的嘲笑味道。军团长是军职,驸马爷只是一种称呼,这两者能用晋升来连系吗?而且,娶到公主成为驸马爷,能说是事业有成吗?这个雷诺,究竟是什么目的?他这样大胆,公然讥讽未来驸马,难道不怕惹祸上身?远的不说,难道他就不怕公主怪罪?萧恩泽偷偷看了波妮儿一眼,见她平静如水,并没有因这句话而有什么反应。萧恩泽和波妮儿不熟,无法揣摩出她的心思。是她没有听出这句话的讥讽之意来?还是其它的原因?萧恩泽内心反复的思索,但表面上依然挂着笑容,他整理了一下思绪,转移话题,道:“雷诺先生,我刚听你说,现在正在对公主的画像进行装裱?”“没错,我会用上最精美的装裱。”雷诺自豪的说道。多少双眼睛在盯着我,多少影迷在看着我,我会被你比下去?乌莱的著名明星我都见过,二、三线配角我也认识不少,你的样子我却一点都不熟悉。眼前这个人,恐怕是计算机生成的也说不定吧!萧恩泽在心里窃笑,道:“为什么呢?”雷诺像看白痴似的看着萧恩泽,笑道:“当然是为了更好的体现公主的美丽啊!”萧恩泽故意做出一副傻样,憨实的问道:“噢!你的意思是,公主还不够美丽,所以要用精美的装裱来烘托?”萧恩泽加大了音量,四周的人听到这句敏感的话,都忍不住朝雷诺投以目光。迎着众人诧异的目光,以及公主望向自己那略带疑惑的眼神,雷诺感觉脸上有些发烫,急忙道:“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公主的美丽不需要任何装饰!”萧恩泽点点头,道:“我也是这样觉得的。那么,是你画的不好,所以才需要精美的装裱?”“当然不是!我的画绝对没瑕疵!我的画也不需要任何的装裱!”雷诺急了。萧恩泽又道:“你的画真的如此好吗?如果是一个长相平平的女子,你也能把她画的貌若天仙吗?”雷诺顺口就接上了,道:“当然可以!我画笔下的女子,个个都是貌若天仙,毫无瑕疵”话未说完,他才惊觉应得太快,萧恩泽的话里有语言陷阱。“噢──”萧恩泽做恍然大悟状,同时在心里感叹雷诺的脑袋缺根筋,道:“那我总算明白了。你无论画谁,都是貌若天仙,一个模样,所以你才需要对公主的画像进行装裱,不然连你自己都分不出谁是公主,谁是其它的女子了,是这样吗?雷诺先生。”“嗡帳─”雷诺似乎听出了不对劲,忙偏过头向公主望去,申辩道:“公主,不是这样的!”波妮儿身后的侍婢,忍不住笑了起来。那些离雷诺较近的客人们,也有许多为他的愚蠢而发笑。只是波妮儿,依然一副平静如水的样子,保持浅浅的微笑,彷佛刚才发生的一切与她无关一样。萧恩泽不想继续和雷诺说下去,对波妮儿道:“公主,我们去敬五殿下一杯酒吧!”波妮儿赞同萧恩泽的提议,点点头,挽着他的胳膊向前走去。看着萧恩泽和波妮儿的背影,雷诺咬牙切齿的小声骂道:“威廉森,我看你能得意到什么时候!”见准驸马和公主来到,那些围绕着卫斯和薇琪的贵客都从两边散开。萧恩泽和波妮儿捧着拳头大小的水晶高脚杯,同时向卫斯表示了祝贺。“殿下,恭喜你!”“五哥哥,祝福你!”“也祝贺你们!”卫斯朝两人笑道,举起酒杯在嘴边抿了一口。借着卫斯和波妮儿谈话的时机,萧恩泽朝薇琪看去,首先映入萧恩泽眼眶的,是薇琪那双怨怼的碧绿眼睛。萧恩泽觉得莫名其妙,是你做出了放弃的决定,现在却用这种好像是我辜负了你的眼神来看着我,难道不觉得好笑吗?薇琪的目光,让萧恩泽平添了几分气愤,他故意大声道:“瑞丹公主,祝福你。”薇琪怔怔的看着萧恩泽,并没有对他的祝福有所表示,这倒让四周的人觉得诧异莫名。卫斯眼角掠过一丝厉色,但又马上换上笑脸,岔开话题,对萧恩泽道:“威廉森,波妮儿是父王的掌上明珠,父王把她交给你了,你可一定要对她好啊!”萧恩泽朝薇琪看了一眼,对卫斯笑道:“当然!臣定当不会辜负陛下对我的期望!”说完后,萧恩泽又本能的朝薇琪望去,只是薇琪已偏过头,独自饮着酒。这一切都被卫斯看在眼里,他再次将酒杯放在嘴边,嘴角得意的一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