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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2页)

&ldo;一天时间,&rdo;顾庭哲伸出食指,&ldo;我要见到他。&rdo;

黄怡崩溃地打着电话,&ldo;你知道这要多少手续吗,你到底有什么事是要非问不可的啊!&rdo;

李方志说:&ldo;他要问,你就想办法让他问,电话继续打,打到上面同意为止。&rdo;

顾庭哲说:&ldo;刘力的死并非铁案一桩,他车里的横幅不是为了搞笑,而是为了给其他人一个警告。所以那个修车工张建兵或许不是自己要杀刘力的,他口供里的那些看似有理有据的动机都是假的,因为他无法解释那条横幅,横幅根本不是他放的。&rdo;

&ldo;还记得监控里的那些人吗?其中有杀死赵宏领的高询,有杀死富江的神秘女人,其他的则是目前还没有出过手的人。&rdo;

&ldo;有没有可能,他们的背后是一个组织在支持,或者说,指派他们的行动,为了某个目的。而这个组织的目的,或许根本不是杀人,因为杀人对他们来说太简单了。你们知道吗?太他妈简单了!&rdo;

顾庭哲激动起来,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头却垂着,嘴中低声念道:&ldo;那个女人一开始还精心谋划,修车工、伪装。后来竟然直接拿着把枪去别人公司杀人,他们视人命如草芥,看法律像看废纸,简直是无法无天!&rdo;

李方志说:&ldo;但是你推测归推测,不要这么激动。&rdo;

黄怡终于挂了电话,长舒一口气,&ldo;可以了,时间在明天下午一点。&rdo;

&ldo;你打算问他什么?&rdo;李方志问。

顾庭哲说:&ldo;一些关于他们组织里的事。&rdo;

-

第二天,张建兵被提到警察局,顾庭哲要求和他面对面无障碍交流,于是李方志亲自守在审讯室外等他出来。

昏黄灯光照在张建兵的脸上,将他很久没有洗过的头发照得油光发亮,一双三角眼藏在长长的刘海下。他的双手被铐在铁栏杆下,勒出深深的红痕。从始至终,他都低着头,盯着自己的鞋。

顾庭哲坐在黑暗中,打量着他。

&ldo;姓名?&rdo;

&ldo;张建兵。已经知道的东西就没有必要再问了吧,如果是想从我这里套话,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rdo;

顾庭哲凝视了一会自己的笔尖,等到张建兵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才说道:&ldo;刘力的车子是你改装的吧,制动系统的改装方法挺先进的,你是哪里学的?&rdo;

张建兵随意道:&ldo;我自个琢磨出来的。&rdo;

顾庭哲笑着摇了摇头,&ldo;据我所知,这种逆推法需要大量的理论知识做基础,否则根本不可能成功。美国的工科大学就有这样的专门课程,你或许是在那里学过。对了,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rdo;

张建兵在他提到美国工科大学时挑了挑眉,但随即表情恢复如常,&ldo;蓝翔技工。&rdo;

&ldo;是吗?&rdo;顾庭哲在本子上飞速记录着,&ldo;蓝翔技工能学得这么好,说明你对汽修的确天赋异禀。&rdo;

张建兵说:&ldo;你可以侮辱我,但不可以侮辱我的母校。&rdo;

顾庭哲耸了耸肩,&ldo;只是开个玩笑,你介意的话,我可以和你道歉。&rdo;

顾庭哲说:&ldo;你的出境记录上显示,你是五年前回的国,那么你之前是在国外生活,在哪里?&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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