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曾花高价请了刘师傅想养在府里,只是刘师傅自由惯了的,更喜欢做流动的席面,便都一一婉拒。
因为有刘婶在的关系,余府偶尔请刘师傅,他总会过来帮忙。
余清和听了余余的话,忙道:“快去请,我出去看看把他们人接回来。”他刚到前院,就见商文君与宋未知走了进来,商文君一脸漠然,一点也不像个刚成亲的新娘子。
商青君与陆续也接到下人的报告,两人带着疑惑出来的时候,余清和正在与宋未知交谈,商文君朝他们笑了下就越过他们去了余去非的房间。
陆续对商青君道:“你姐这样有点可怕,是吵架了?”
商青君没有说话,径直朝余清和与宋未知走去。隐约间他听到宋未知说道上午有个患者家人在医馆闹事。
余清和在一边道:“人没事就好。去里边坐会儿吧,文君应该去找去非了,她们姐妹俩一直以来都交好。”
宋未知道:“是,岳父。”
余清和见商青君与陆续相继都过来,便道:“你们几个孩子聊,我先去忙些事儿。”
他们几人应声,等余清和走远后,商青君道:“宋小大夫,我有一事想请教下,你说是早上有人在医馆闹事,我姐就说要回门,在我记忆中,我姐不是这么娇气的人,不知为何如此?”
宋未知没有看商青君的眼睛,只是淡淡道:“有些误会,我会跟文君说清楚的。”
商青君压低声音道:“我姐要是被欺负了,这事儿没完。”
宋未知转过头看着商青君,眼神清亮,并不畏惧。陆续见两人间的气氛有些僵持,忙和稀泥道:“姐夫,别干站着,里面坐着喝茶。”
陆续这个人特别自来熟,来了余府几天后就把它当自己家,不过他生性幽默风趣,人们也都喜欢他,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商文君去了余去非制作香料的厢房,气鼓鼓的,双手叉腰在深呼吸。她极力想让自己保持平静,却还是觉得委屈的眼眶通红。
余去非虽然不知道商文君发生何事,却能感受到她的气愤与难过,道:“院子角落有一叠瓦片,你帮我把它们摔碎下,晚点要用。”
商文君也不问有什么用,卷了衣袖,又在裙角打了个结。然后就出去把那一小堆瓦片摔碎了,不知为何,摔完瓦片后心情都好了许多。
她洗了手,用帕子擦干,整理了下衣裙问余去非:“你现在做的东西越来越奇怪了,怎还需要用道碎瓦片?”
余去非笑道:“你现在心情好些了吗?”
商文君点了点头,跟余去非一口气说完昨天到今天发生的事情。
余去非知道商文君早上也没有受伤,就是吓了一跳,稍稍放下心来。随后才反应过来,惊讶道:“小大夫说要和离?他是怎么想的?”
商文君依旧有些气愤,“他脑子有病!”
余去非道:“和离是一件大事情,那能说办就办?你们之前说要成亲就已经挺随意的。尝试着相处看看?实在不行再谈和离吧,虽然我们家不大在意其他人的看法,只是我看宋小大夫人还好,不像是太过随意的人。”
商文君现在脑子里完全听不进去话,她在厢房里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她想要找的东西,道:“你这里不藏着酒了吗?”
余去非给还未完成工序的口脂小心的用盖子盖上,去洗了手,关了厢房的门,换了一件外袍。过了一会儿才道:“喝完了,前天青君还带着翡翠来这屋里找过东西,也不知道他找什么。他还在府里,没敢再让小春去沽些回来。”
商文君蔫蔫的道:“定是上次去荆州,喝了点酒被他发现了异样。”
“去我房里,藏了一点,他还不敢去我房里搜呢。”余去非说完就拉着商文君的手,往自己房里去。
去了余去非的房里,商文君接过余去非拿给她的一小壶酒也没拿杯子,对着壶口就喝了一口就递给余去非,道:“这酒是坏了吗,怎么这么苦?”
余去非也喝了一口,滋味一如往常是甜的,没有一点儿变化。她也没有是好的,只道:“坏了咱们就不喝。咱们小憩下去吃晚饭,爹爹肯定会想办法去请刘师傅上门来弄晚宴的,我好久没吃刘师傅做的红烧肘子,甚是想念。”
商文君直接躺在余去非的床上休息。
华灯初上,余府饭桌上气氛有些诡异,余清和一点也没有看出来,一心招呼宋未知多吃点。他也就希园回来后生气个几天,后来还是很喜欢宋未知。
陆续一直在想着要如何缓解气氛,想了半天愣是没有想出来,无奈只好吃菜。随手夹了点菜放嘴里觉得异常好吃,忍不住道:“叔父,您家的大师傅手艺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