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人背光,钦景完全看不见他的脸。
男人没给他太多反应时间,又狠狠将钦景推搡到墙上,一只手蓦地伸进了他衣衫下摆,像头野兽似的又摸又挠,另一只手也不闲着,开门见山就去拽他裤子。
“你他妈……”
钦景咬牙切齿,双手铁钳般制住男人伸进衣服里的手臂,忍着痛赏了他肚子一腿,紧接着又是一腿,直到两人的位置变成钦景将男人压倒在墙上,他才喘着粗气停下暴行,狠狠往旁边啐了一口:“喝醉了别他妈找我发情!”
男人的意识还是不清醒,即使被揍得直不起身来,还是挣扎着抱住钦景,双手死死箍着他的腰,手指还不老实地在他后背摸来摸去,嘴里发出嗬嗬的喘气声,听上去色眯眯的,让钦景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伸手推他:“离我远点!”
这一推将男人直接推倒在地,他坐在地上茫然了一会儿,手指抽搐间摸到了一个冷冰冰硬邦邦的东西。
刚才被自己扔下的那根棍子。
男人一瞬就重新握紧棍子,看向钦景的眼神有了些变化,像是猎人看到了猎物一样——他怪声怪气地笑了起来,轻声细语的念叨中混杂着无比暧昧的占有欲,叫人听着不寒而栗。
钦景有点不自在起来,边后退边摆手:“大哥您……您别冲动,您现在喝多了我不跟您计较,刚才的事就当翻篇了,但您要是乱来……”
话语戛然而止,男人操着棍子腾身而起,活像要把钦景的脑袋夯下来似的,凶神恶煞地将人直接扑倒在地,一手揪住钦景衣领,一手高高持起棍子,然后猛然抽了下来!
“你——”
钦景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一棍子狠抽到头上,当下直接眼冒金星,觉得天地黑白都颠倒过来,想吐却吐不出来,一恍惚间还咬到了自己的舌头,血腥味顿时蔓延在了口腔内。
见自己这一棍子起到了奇效,男人嗬嗬怪笑着,空着的手重新摸进钦景衣服里,又是揉又是捏,还控制不好力道,掐得钦景有气无力地痛叫了几声。
“神经病啊你……”钦景头痛欲裂,推拒着男人臭不要脸的抚摸,嘴里还不忘骂骂咧咧的。
然而男人光专注于研究身子底下白白嫩嫩的皮肤,丝毫没注意到钦景一瞬间恢复清明的目光。
手中松懈持着的棍子突然被钦景劈手夺了过去,直到第一棍子抽在身上,男人才反应过来棍子已经被地上这青年夺走,顿时抱着受伤的手臂哀叫了几声,在地上连连打滚,看得钦景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气得几乎要杀人。
这个神经病抽了他那么多棍子,自己也没要死要活的,钦景这才打了他一下,这男人就寻死觅活的,让人简直不知道下一棍子究竟还打不打下去。
紧攥着棍子犹豫了片刻,钦景狠狠将棍子扔在了男人脚边,低声骂道:“真他娘的倒了八辈子血霉。”
语罢,他转过身,一瘸一拐地朝超市去了,等重新买好了酒走回来,巷道里已经没了那男人的身影,地上只剩着那一袋子垃圾。
钦景冷笑一声,谅他也不敢再偷袭自己。
出了巷道,钦景头也不回地朝着公寓走去,然而黑暗中却轻轻泄露出一个笑声,细细听去,赫然便是刚才那酒鬼的声音。
……
“怎么回来这么晚——”
西斯边开门边询问,然而最后一个字的字音还未完全发出,他便猛地将人拉进屋,狠狠甩上门,五指攥得钦景手臂生疼:“谁打的?”
钦景倒吸一口凉气:“疼疼疼……松手松手。”
西斯脸色难看地放松力道,将钦景的手臂翻过来,就见他的手臂上横着一道红肿的痕迹,还隐隐渗着血。
抬头看去,青年的头发也乱糟糟的,脸侧有一道细细的血迹流下来,明显是伤着了脑袋。
钦景任他拉着,将手里的酒放在茶几上,慢吞吞地说:“摔的。”
西斯一言不发,拉着人转了个身,要将钦景往外推。
钦景有些急:“你这人干嘛?”
西斯面无表情:“走,我们出去,你摔一个我看看。”
被戳破的钦景顿时蔫了下来,但还是嘴硬着小声道:“我真是摔的……小区路不好走。”
“你跟谁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