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冷然拂袖,“你还当老夫是叔父,此案到此为止,你想让全天下人看老夫笑话不成?”
“叔父此话何意,在君越心里,叔父在大理寺办了多少案子从未有过冤案,若这案子也是事实清楚,叔父您害怕什么?”
“休得胡言,老夫什么时候害怕了?”
谢天深深叹气,“老夫都隐退多年,这案子老夫以性命担保没有冤枉,你是老夫的侄子,若你真想翻案,好,你拿出冤枉的证据,老夫倒想看看你能拿出什么证据?”
谢天丢下这话便恼怒拂袖准备离去,临走的时候他停下步子,“老夫在大理寺任职数年,手下从未出过冤案,若你能找出证据老夫一定心悦诚服,若南宫一族是被老夫冤枉的,老夫去向皇上请罪,若他们不是……”
谢天冷然一笑,“那就别怪我这叔父的脸不好看,告辞!”
丢下这话后,谢天却是突然的道:“本案是老夫和邢台李复还有张远一起审理的,所有的卷宗都放在秘阁,你要查验随时可以,不必偷偷摸摸派人,老夫行得正不怕你查。”
此话一落,谢天便带人拂袖离去,不远处福叔匆匆而来,“谢老大人,不多坐会了?”
谢天没搭理福叔便带人离去,福叔忙一瘸一拐走了进来放下茶杯和茶点,“公子,怎么和您叔父吵架了?”
谢君越捏紧了拳头目光犀利看向殿外,“福叔,当年南宫一族的案子恐怕确有冤枉。”
“啥,冤枉?”
福叔瞪大眼睛看着谢君越,“公子,这话可不能乱说,这当年不是谢老大人他……”
“我了解叔父,这案子若没有鬼,他不会这么快来找我,相反,他刚刚的那些话虽然表面上说的大公无私,可我听出了别的意思,这案子必须查下去。”
一百多条人命在含冤,他懊恼自己知道的太晚,若不是镜面人掳走苏盐,恐怕他不会重视这件血案,那小双小霞临死前的嘱托还记忆犹新。
“公子,您这不是拆您叔父的台吗?若不是冤枉的,那你们这亲戚关系……”
“福叔,亲戚关系能大过人命吗?”
“这……”
“福叔,想法子找到当年关押南宫月父子的狱卒。”
“狱卒?公子,这都过去二十年了,当年的大理寺和现在已经不一样了,恐怕不好找啊。”
“必须找到,要想翻案必须要推翻南宫月父子承认杀人的口供,卷宗上没有他们的口供线索,我想一定是被藏起来了,若叔父当年下令严刑逼供,这案子就能找到突破口。”
福叔不明白他为何这么执着二十年前的案子,“公子,您为何就……”
难道他不知道如此一来,他和谢老大人的关系就会闹的很难看,到时候外人如何议论他们谢家,说公子当了大理寺务卿欺负叔父?
“人命大如天,福叔,尽快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