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过来抓她,秦恬却退无可退。
她多想开口问他:你到底想做什么?可她又瞎又哑,既不能说话,也不能看他口型。
薛洋卸了她的力气,一把拉过她,拥她入怀,他的怀抱跟他这个人一样,冰冷虚无,给不了一丝温暖,却死死地禁锢住她。
“这样,你是不是就再也无法离开我了呢。”
他垂头,几乎没有呼吸般,突然碾压住她的唇,她本能地想摆脱,却无力摆脱,任由着这个古怪的吻加深……
“咳!咳咳咳!”
一束烛光猛地刺入她眼睛,她在床上茫然地醒来,嘴里还含着苦味。
聂怀桑脸上还带着五指印,欣喜又委屈巴巴地说:“小遇,你终于醒了,给你喂个药差点要了我的命。”
“怀桑?”
她躺在床上,有点发懵,愣了好一会儿,摸摸自己完好无损的脖子,这才反应过来,刚刚的都是梦。
“我怎么回来了?”
“还说呢,也不知道你没有修为,怎么从房间出去的,房顶上还破了个大洞,总不至于是你踩着板凳跳出去的吧。薛洋又跑了……难道是薛洋逃跑的时候顺带把你带走的?
我跟你联系之后没多久,我正在房间里等你回来,你就直接从天而降,幸好我还修习了几天,接住了你,要不然你就摔死了。
但你一直叫不醒,我就请了大夫,他说你受了惊吓,又被人打晕,需要几副几副安神药给你稳稳心神。”
他捂住脸,一脸控诉:“然而你这人好生凶猛啊,我在喂你药的时候,你竟然给了我一巴掌?!”
思及最后一面看到的景象,原来薛洋……把她送回来了?
秦恬按捺住心里的失落和某种说不清楚的情感,算了,送回来也好。
她见聂怀桑丢了往日里轻松惬意的样子,整个人灰头土脸,犹如惊弓之鸟,就知道聂家遭遇的不是小事。
“对不起嘛怀桑,那大哥怎么样了?孟瑶怎么走了?聂家现在状况怎么样?”
聂怀桑握着折扇,一五一十同她说了。
“大哥受了伤,伤势挺重的,现在在房间里修养。孟瑶的话,是大哥的命令,我也不知道,我也不敢问哪。聂家伤亡挺严重的。而且……明日,我就要去岐山温氏听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