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我成了他的固定炮友,与他出双入对地出现在酒吧。可惜B这阵子不在,不然真想看到他目瞪口呆的糗样。
丁修虽然是个茅坑里的金刚钻,但我一个情场高手还应付得了他。
他说到底也不过是怕寂寞。
我使尽浑身解数对他施展男友力,饿了做饭,无聊了陪玩,缺钱了陪着杀人放火,受伤了照顾,思淫欲了主动献身,在他某些时候对着某样东西表情阴郁眼神迷茫时也会很自觉地闭嘴消失。
我努力融入他的生活圈,但他很少被人如此深地介入生活,时常把我精心准备的好意拒之门外,比如将那个老旧的柜子换成新的。
还好我进退得当软硬兼施,从不勉强也从不妥协。
与他相处越久,我越明白他对我已经算是相当特别了。
那段时间他的确没那么阴郁暴躁了,我和他也早已是圈内公认的一对。关于浪子丁修找到了真爱的感人至深的爱情故事,我已经听到快三个版本了。
可惜我至今都未踏进他房门一步。
我可能是走入了他的生活,但他的心门依旧紧紧锁着。
某天我们在客厅打完炮后他难得没有推开我,像朋友一样揽着我的肩膀闲聊。
“问你个事。”
“你说。”
“你到底看上我什么啊?”
我看着近在咫尺的人,他的表情居然是认真的。
“……器大活好吧。”
我避重就轻。
他嘿嘿一笑,“你的也不小啊。”
“我给你面子才这么说的,说多了怕你愧疚。”
“愧疚?”他不以为意。
“我每天提供人工按摩棒服务,怎么也要给点钱吧。”
他的手向我腿间探去。
“我没什么钱啊,不然肉偿吧。”
“那你偿一辈子也不够。”
他说完这句,好像想起了什么,表情冷下来,推开我回卧房了。
我又何尝不知道他把我当作替代品在消遣,如同他无数前任炮友,他甚至没有给过任何表示。
但那又怎么样?只要没有靳一川,我就是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