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怎么总能把好事搞砸。
“喂,你又怎么了?”
我走上前去撞了一下他的胳膊。
他回过头看了我一眼,眼里每道血丝都是恼怒。
“滚!”他仰头又下去半杯。
“一出事就喝酒,还像个男人吗?“
“滚、远、点。”
“懒得管你。”
在他用空瓶打爆我的脑袋之前,我适时地撤了。
我自己心情也不好,谁愿意去撬这么一个茅坑里的石头。
我在酒吧随便找了个看着顺眼的小男孩,喝了两杯就去厕所里解决了一发。
出来的时候他丫居然还在那喝。我看着他那熊样,竟有些恨铁不成钢。
从某种角度来说,丁修就是我的寄托,我想做却不能做的那类人。
看他窝囊成这样我也不好受。
当然主要是我自己心里很烦。
“要喝是吧,我陪你喝。”
他喝得专心致志,完全封闭起自己,根本没注意到我。当然我也不是真想陪他。
我们俩一瓶接一瓶,无数搭讪的、约炮的、调情的,在身边来来往往,源源不绝,直到天亮,全部散场。
我醉得已经快分不清天上人间了,恍惚间有手伸进我衣兜里,我以为有人要跟我打炮,厌恶地挥开,那人闪得倒是敏捷。
嘟嘟嘟的拨号声响起。
然后我听到一个让我醉生梦死也忘不了的声音。
是他。
妈的,哪个傻Ⅹ,居然打电话给他。
我在内心将那个乱拨号的人碎尸万段,身体却抬不起来。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模糊,我想听清又不敢听,鸵鸟一样把自己藏在臂弯里。
但最后还是听到那个人犹豫地说了句。
“那我过来吧。”
我如坠冰窖,猛地起身抢过电话大声说:“你别过来了!我没事!”
也不等那边回答就挂断关机了。
丁修一脸嘲讽地看着我。
“醒了?我走了。”
我气得发抖,扯住他的衣角,对准他的脸就是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