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沉摸出一根烟,还没放进嘴里,就被旁边的项骆辞默默地给拿掉了。
邢沉有点意外,和徐智同步瞥了项骆辞一眼,后者熟视无睹地走到死者身边,心无旁骛地工作起来。
“……”
邢沉的嘴角慢慢弯出一丝弧度,得意到几乎欠揍,徐智和沈照默默地望天看地,拒绝这把狗粮。
邢沉把烟盒塞进兜里,说:“如果不是全程坐电梯呢?”
徐智一愣,很快反应过来,“队长的意思是他有可能在其它楼层下电梯,然后从楼梯走上来?这不是和昌弘化一个套路吗?”
沈照忙说:“楼梯的监控不是层层都有,每三层安装一个,这样下来,可能要排查上下五层楼。”
邢沉便挥了挥手,“那就忙去吧。”
再然后,沈照和徐智就看到他们队长还没勘察现场,就夹着狼尾巴明目张胆地溜到项骆辞旁边,和他“探讨”起案情来了。
徐智无语地说:“咱队长什么时候这么谦虚了?他以前的作风不是雷厉风行地先进行一场犯罪心理分析还原现场再找机会嘚瑟一下,顺便打击我们这些弱智吗?”
沈照面无表情地瞪他一眼,“请注意言辞,你才是那个弱智。”
徐智:“……”
“死者身上的痕迹应该是不久前留下的,初步判断应该不超过12个小时,昨天她应该不是一个人在家。而且,死者身上没有特殊的伤痕,但也不排除特殊伤口,现在还没查出来,具体得看尸检。如果没有的话,有可能是……”
邢沉不耻下问:“是什么?”
项骆辞回答:“猝死。”
邢沉:“……”
他习惯性地皱了一下眉,说:“你刚刚说这里应该不是她一个人在家,你的判断是什么?”
项骆辞看了邢沉一眼,眼底闪过一丝不明显的难为情,然后在邢沉殷切的求学的态度之下,快速地指了指掉在床脚下的一个小袋子。邢沉看过去,顿时比项骆辞还要难为情——那是个安全套的包装。
大概是为了缓和气氛,项骆辞很快地转移了话题,“这种情况和我之前说过的那个案子差不多,死者身前可能用了什么特殊的办法激发性欲,因为过于激烈导致突发性的病症死亡,有可能是器官突发性衰弱,也许诱发了某种疾病比如心脏病,但具体情况还得看尸检结果。”
“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邢沉突然说。
项骆辞便看着他。
邢沉道:“像你说的那种情况,死者应该是在做的时候服药,寻找一个高效刺激点,一鼓作气……但是——,首先,房间里的味道不对。”他捡起那个袋子,翻看了一下,唇角加深,说:“套子都没撕透呢,这药效发作得也太快了,要么就是那位的小兄弟不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