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重海市郊外,陈世豪家的别墅里亮起了灯。
院子里的积雪和树木在昏黄的灯光映照下,现出一片鹅黄色。
陈世杰抢救过来,却人事不省,变成了植物人,这种痛苦简直就是生不如死,就是一具活着的尸体。
每天靠着流食和营养液,维持着孱弱的生命。
陈世豪本来要请几位护工照顾他,只是张悦不同意,怕她们疏忽不细心。
自己一天24小时,陪着他,给他全身按摩,擦洗身体,端屎端尿,坐在床边不停跟他说话,为他读书,播放着他喜欢的音乐。
经常会买些鲜花插在花瓶中,张悦会拿着花儿,凑到他鼻子下,让他闻,告诉他这是什么花儿,什么颜色。
植物人的一些生理功能,如进食、血压、自主呼吸等可以保持正常,但他们无法执行命令、言语、大小便控制等,也没有意识活动,甚至不知道自己还活着。
他们帮儿子转到了最好的医院,为儿子请来了国内最好的康复专家,给他定期的做各种理疗,
又聘请了最好的营养专家,给他定制了每天的食谱,生怕儿子营养失衡,引发并发症。
该做的一切都做了。
医生说:“植物人的苏醒几率取决于多种因素,包括损伤的严重程度、康复治疗的质量、患者的整体健康状况等。尽管有些植物人在经过长时间的治疗和康复后能够苏醒,但苏醒的几率并不高。”
张悦和家人听了,心里更加暗淡。
但张悦始终相信自己能够把他唤醒。
每隔二三个小时,就帮他翻翻身,拉着他的手脚做运动,时不时的帮他盖好被子,以避免并发症如褥疮和血栓的形成。
这些细心周到的照顾,看似轻松,实则很累,一两天可以尽心尽责的对付,但时间一长,这就是个繁重而极考验人的耐心,爱心的事情。
谁也不知道,这个时间是一年,二年还是十年,八年,也许是一辈子!
陈世豪和凌云蓝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更疼在心里。
对儿子,也对张悦。
陈世豪看着儿子遭受的痛苦,心中再也无法释怀,充满了仇恨,书房中以德报怨的匾牌让他砸得粉碎。
这时,一辆汽车疾驰开到了别墅门口,戛然而止。
保安见是文伯的车,沉重的铁门缓缓地打开,车开进别墅的走廊,文伯急匆匆的下车。
文伯走到书房轻轻地敲门。
“进来!”
听见陈世豪没好气的声音。
文伯进到书房,看到地上砸碎的匾牌上有脚印,玻璃碎了一地,陈世豪一脸的怒气。
“老爷,小心气坏了身子!”
文伯心中暗暗吃惊,这可是他人生的信条,可见他暴怒至极。
“文伯,肇事者查到没有?是不是安德海或者安吉拉指使人干的?”
“老爷,对不起,肇事者还没有查到,现在调查的结果,还不能证明是他们干的,安吉拉在事发之前,就去了法国,这事好像与她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