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朔行也对柳凌言和杨夕雪道:“谢谢,希望你们也是。”
杨夕雪的脑袋又转错路了,以为他是祝福他们和自己喜欢的人,并没有明白他指的是他和柳凌言,于是高兴地欣然接受道:“嗯,谢谢。”
柳凌言听到他的回答,以为他明白自己这些日节的暗示,嘴角弯起,暗暗想着要更加快处理好他和杨夕铃的事,然后就听到段朔行对他道:“他是个单纯的好孩子,你不要辜负他,祝愿你之前和我说过的那番话能成真。”
柳凌言正式道:“当然!我不会空口说白话,我真心说出来的话,必定会做到。”
段朔行笑起来了,他道:“但愿如此。”然后对迷惘地看着他们,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的杨夕雪道:“夕雪,以后不管有没有事,都可来段家庄找我们,我们永远也欢迎你。”
赵成也道:“没错。”看了眼柳凌言补充道:“携带家人,我们也很欢迎。”
杨夕雪愉快地点头道:“嗯,我会的,你们要多保重。”
赵成难得的笑道:“你们也是,后会有期。”
段父看他们谈得差不多,也过来和他们道别。
他们道别完,便各奔东西了,柳凌然一行人来时是柳凌言和杨夕雪坐马车,司徒诺驾马车,俊明他们骑马,他们回去时也是,但却多了很多人跟着他们离开,有黄知府和陈县令等人,土匪帮等人,还有调来马兴镇的士兵,柳凌言没有把所有士兵带走,一千多士兵,他留下二百人在马兴镇守镇,直到新官上任,命五百名新调来的士兵回到原岗位,把剩余的三百名士兵带走,帮忙压送犯人回京,真是来时凋零,去时浩荡啊!
虽然杨夕雪已好的七七八八,但柳凌言还是贴身照顾杨夕雪,无论去到那里,总是要陪着他,当然投栈时,也是同一间房,美其名曰照顾伤者,其实也是,不过还有一个理由,就是想和杨夕雪多相处,但还是分开睡,怕自己像先前一样睡相不好,会弄痛杨夕雪的伤口,在私底下和杨夕雪相处时,对他的亲昵行为更为肆无忌惮了,经常借故对他搂搂搭搭的,现在也是,他们在马车上,杨夕雪没事做,看着车窗外的风景,看着看着,就打瞌睡起来,身体随着马车行走而不停晃动,头不时往前倾,将掉不掉的,有时马晃动得大些,差点掉的时候,就会被吓醒,然后再坐正,不一会儿又睡着,周而复始,初时,柳凌言坐在他身旁专心看书,被他第一次要掉下来的时候吓着,才发现他睡着了,立即去扶他,被惊醒的杨夕雪轻轻推开他道:“我没事,你看书。”自己又坐正看窗外景色,不一会又来。
柳凌言被他推开后,没了心情看书,但他还是装作在看书,然后用眼角撇见杨夕雪又打瞌睡起来,他便放下书饶有兴致地欣赏起美人打瞌睡,看杨夕雪几次差点跌倒,又几次吓醒,觉得这美人又傻又可爱,他看够了,嘴角还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就一把把杨夕雪搂入怀中,一只手把他的头按自己肩膀上,对半睡半醒的迷惘中的杨夕雪道:“你靠着我睡吧,你这样很容易掉下去的。”
杨夕雪正被自己的瞌睡虫弄得晕晕乎乎,点了点头,又继续睡了。
柳凌言嘴含糖似的,嘴角弯起个既甜死人又能攻陷万千少男少女的笑容,含情脉脉地看着杨夕雪,按在杨夕雪头上的手轻轻摸着他的头,就这样过了一会儿,他突然用另一只空下来的手托着杨夕雪的下巴微微抬高,看着这样人心动的睡颜情不自禁地俯身吻在杨夕雪还有些苍白、微张着的唇上,舌头不自觉地伸进他的嘴里,笨拙地挑逗着沉睡中的人的唇舌,水乳交融,直到杨夕雪紧皱着眉头,柳凌言才意犹未尽地慢慢离开紧贴的唇瓣。
杨夕雪并没有醒过来,只是松开眉头,就又沉睡去了。
柳凌言看他没醒,用手袖帮杨夕雪擦了擦嘴角上水迹,然后调整好自己和杨夕雪的姿势,让他能更舒服地睡觉。
他们这一路又用了差不多一个月时间,才到达京城,柳凌言先把杨夕雪送回府,再处理好土匪和军队后,才回到柳府。
第76章第76章
柳凌言回到柳府后,连口茶也没来得及喝,跟柳父柳母打了招呼,便立即去找杨夕铃。
柳凌言进去杨夕铃房间时,杨夕铃正百无聊赖地发呆,看到他回来,第一反应就是看杨夕雪在不在他身边,看不到人后,不着痕迹地摇了摇头,若有若无地叹了口气,心里却有些失望又有些生气生气地想:“老娘已经帮你们制造了那么好的机会,怎么还是没发现,你们是多愚顿啊!”然后想起杨夕雪也能误会柳凌言喜欢的是一个没见过的人,这次连柳凌言也没发现,更何况自己哥哥,她无奈地想:“算了,慢慢来吧,这也急不来的。”,随即一改表情笑道:“你回来啦。”
柳凌言面没表情地走到她跟前,对在杨夕铃身后的海晴道:“你先出去,我有事要跟夕铃说。”
海晴看到柳凌言一脸严肃,觉著有什么事,于是看向杨夕铃,杨夕铃对她点点头,她便出去了。
杨夕铃也察觉到柳凌言的不对劲,她皱眉想:“难道他发现了,却不是她预想中那样发展,而是他觉得我们欺骗了他,想发难?不对啊,我看得出他是真心喜欢哥哥啊,应该不会这样啊,可是哥哥没有和他一起找自己,向我解释清楚啊,而且他又这样的脸色。”她困惑了,她又想:“如果他真的想发难怎么办?哥哥为了成全他连自己的感情都可以牺牲,那哥哥不就白费苦心?虽然里面有很多误会,但如果他是真的喜欢哥哥,就应该试着了解他啊!”她越想越生气,表情却越发自然地看着柳凌言,笑着问:“怎么了?有什么事要这样严肃呢?”
柳凌言没有像以往一样自动地坐在杨夕铃身边,而是坐到她对面,没回答,他不知道杨夕铃也知道他们的事,怎至比他自己还清楚,他正在斟酌要怎么和杨夕铃说清楚,他知道杨夕雪很疼这个妹妹,绝对不想因为他们的事伤害到她,可这事却必定会伤到她,也必须和她说清楚,于是他想找一个能让杨夕铃好过些的说法。
杨夕铃看他坐在自己前面,好半天憋屈着面,也不回答自己,正在心里冒火的她不耐烦地想:“想怎样!要说清楚,就痛痛快快地说,别那傻愣着,还算不算男人!”却还是平静地又问道:“怎么了?你有什么可直说?”她现在已经完全认定柳凌言是来发难的,但她还是有理智的,也怕万一不是,反而会害了自家那纯情的哥哥,因此她想确认他真的想发难时,才把这怒火发泄出来。
柳凌言板着面想了半天,最终决定先试探性地问:“夕铃,如果我说我们之间是误会,你会怎么样?”
杨夕铃听得愣一愣,她预想过他会拐弯抹角或者直接说出来,甚至想过他会破口大骂他们,可就是没想过他会问这么无厘头的问题,但她直觉觉得这问题是关于他们仨人之间的问题,因而反问他:“什么误会?”
柳凌言看她不明,只好再直白点道:“我说,如果我们的关系是误会所造成,而我终于发现了这个误会,并想解开它,你能接受吗?”柳凌言霍然觉得自己很像是个要始乱终弃的坏男人,有些郁闷。
不单他郁闷,杨夕铃更要郁闷死了,杨夕铃听他这样问,就明白了,她用着要翻一千次白眼的心情想:“敢情他是发现了,也和她之前预想的一样,柳凌言是真心爱自己哥哥的,想和哥哥在一起,也愿意原谅他们欺骗他的事,可是自己那个恋爱笨蛋兼目不见睫的哥哥还没有发现,因为如果他也发现了,他们应该会说清楚,然后两个人一起来找她,谁知,竟一个发现了,一个还懵然不知,我说,哥哥你怎么就没发现了?最重要的是发现的那个竟没有先跟另一个说清楚,反而先和我找清楚,这什么思考方式啊!爱人误了不是要先爱人解释清楚吗?怎么就先找起我这个外人了?”她在脑里抱怨了一通后,不再装什么都不知道了,她直接道:“你不用再拐弯抹角地试探我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解除我们的婚约是不是?而且我也知道你爱的人是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