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这几天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尤其是对上流圈子而言,暗中的较量已经开始渐渐浮出水面,一场改变各大势力格局的事情即将发生。叶无极还在云顶别墅悠闲炼制丹药的时候,中州很多豪门家族已经蠢蠢欲动了。在中州高速出口不远处的公路上,铺满了差不多几里的红毯。随处可见的欢迎标语,显得格外的隆重。一路上随处可见的豪车停在路边,最低规格的宝马奔驰就像是随处可见的面包车普通,什么保时捷,劳斯莱斯,法拉利,就跟不要钱似的。江南三省几大豪门,李家、夏家、祝家、萧家等等,几乎全都是举族出来相迎。烈日炎炎,很多人都已经被晒得汗流浃背,心中叫苦不迭,却不敢有任何的抱怨。“爸,我们都要拜入秦半仙门下了,干嘛还要大费周章的迎接这个离忧大师?”
李剑锋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珠,小声对李权说道。“离忧大师是昆仑成名已久的仙师,虽然名气比秦半仙差了一下,在武道界也是地位极高的人物,而且还是从昆仑道场的外门长老,他来我们中州,又是为了对付叶无极而来,这点规格当然要有。”
李权淡淡的对李剑锋说道。李剑锋点了点头,有些明白了过来。这样一位世外高人来到中州,要是看中了哪个,有幸成为其弟子,无疑是一场能够改变其命运的机缘。就算不能拜入秦半仙门下,能够被离忧大师收为徒弟也是极好的。一个多小时后,只见公路的红毯上,一个身穿麻布的邋遢老人骑着一头牛踉踉跄跄的出现在众人的眼里。那头牛跟发了疯一般横冲直撞,将地上的红毯犁翻了一大片。“哪里来的村夫,真是太不像话了,竟然把迎接离忧大师的红毯弄成这样,还想不想活了。”
有人见到这番景象,顿时大怒,上前就要喝问。刚好他身上穿着的也是一件大红的夹克,那头牛看到这人后,忽然加速,一个蛮牛冲锋,加速度堪比专业的F1赛车。一头撞下去,那人直接被掀飞了十几米高,化作一道抛物线远远地落在了一旁的田野上。“老牛,你再不听话,我回去就把你宰了炖了。”
牛背上的邋遢老者不满的训斥道。那黑牛竟像是能听懂他的话似的,竟也不疯了,神奇的安静下来。夏奔腾这时连忙迎了上来,恭声道,“夏奔腾恭迎离忧大师。”
听到他这一声,众人看向邋遢老者的目光,所有人都是为之一怔,眼眸中充满了震惊。这骑牛而来的邋遢老人竟然不是村夫,而是那位他们苦苦等候的离忧大师?真是……人不可貌相。在他们的想象中,如像离忧大师这样的绝世高人,出场方式不应该都是极其拉风的吗?比如骑虎而来,踏巨雕从天而降,或者是乘风御剑,仙风道骨。这骑着一头大水牛来是怎么回事?他们又哪里知道,离忧大师入山修行前只是一个牛童,后来有机缘被以为道长看中选为弟子,他舍不得牛,道长只好将牛一起带入了昆仑修行。昆仑道宫本就是灵气充足的圣地,草木中都蕴含着一些灵气,这头牛在里面,慢慢的也变得更加壮实了,就算是山间的猛虎,见了它也只有逃跑的份。离忧大师一直都把这头牛看得很重,当成兄弟一般。他乜了一眼夏奔腾,安抚着有些狂躁的黑牛,不满道,“谁让你们铺这些红毯的?”
夏奔腾尴尬一笑,说道,“离忧大师,这是个误会,大家也是一片热忱,并没有坏心。”
离忧大师瞪了他一眼,没有跟他过多计较。他深居山野,隐世修行,对这些世俗谄媚最是不屑。这次要不是他视为衣钵传人的夏继业在中州罹难,被人斩杀,他也不会下山来接触这些世俗之人。……李家的一处庄园中,李晨辉正在一字一句的跟离忧大师说起中州武会上的经过。不过他并没有把夏家勾结东瀛武士的事情说出来,只是添油加醋的把矛盾往叶无极身上转移。离忧大师听后,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怒气也越来越盛。“好一个叶无极,看来真是不把我离忧放在眼里,不把昆仑道宫放在眼里。”
夏奔腾哭丧着脸道,“离忧大师,夏继业这次本来也只是回家探亲,他参加中州武会也不过是想为师博名,让武道界见识一下您老的高深道法,不想竟被叶无极这样的小人算计,死得实在是太冤了,您一定要为他主持公道啊。”
离无忧冷哼一声道,“我就是为此事而来。”
夏奔腾说道,“我已经约了那叶无极,明日于体育中心设擂,到时候中州各大豪门都会到场,只要离忧大师出场,他叶无极定会一败涂地,名誉扫地。”
就在几人交谈之间,门外响起一阵轻盈的脚步声。看到来人,离忧大师站起身来,李晨辉,夏奔腾等人也不敢怠慢,连忙也站起身来。离忧大师笑着道,“秦兄,几年未见,看来你的神功再次精进,已经突破瓶颈,达到第三层境界了,真是可喜可贺啊。”
离忧大师慢慢走来,笑着道,“数年苦修,才得以精进这么一小步。”
“光是这一小步,就不知难倒了多少天下英雄啊。很多人终其一生就踏入不了这一层境界,最后只能被天命所收。秦兄就不要太过谦虚了。”
面对秦半仙,离忧大师言语之中充满着敬意。这是对强者的一种尊重。周围的大佬们听着两人的对话,一个个卑躬屈膝,也不敢插嘴。秦半仙随意说道,“坐,都坐。”
听到他这话,李晨辉等人才敢落座。秦半仙叹息一声说道,“我五岁时练武,十岁就入了内劲,十八岁修成宗师,七十岁入道,九十多就到摸到了入三重境的门槛。我本以为,这样的修炼速度,足以称之为法武界第一人了,别人称我为半仙,我也觉得并无不妥。”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不久前我见了一人,才知道我这点道行,不过是坐井观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