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让我快滚蛋!”抬眼笑笑,贺情把手腕的衣袖捋起来看了好几次时间,有点儿着急,“对了,柳岸告诉我你得工作到大年二十九了,我给你订大年二十九的机票来北京一起过节吧?还是说你要和姨父一起过?”
“我爸……”夏烧顿了顿,“已经出去旅游了。”
贺情开始打开包检查自己的身份证带好没,“嗯?去哪儿了?”
“海南。”夏烧回答。
点点头,贺情摸摸夏烧的后脑勺,问:“那你来北京和我们一起过吧?我对象他家挺大的,住得下。等除夕夜让应与臣给你用屁股玩儿摔炮,然后我俩得一起把他送到男科医院去。”
想了想,夏烧觉得是挺好玩。
但他还是说:“干脆……哥,我就留在这儿过年吧。”
收好两个人的行李,贺情想想夏烧的家庭状况,多问了句:“你一个人?”
夏烧迟疑了一会儿,答道:“不是。”
贺情眯了眯眼,“和谁?”
“过年告诉你。”夏烧说。
“好吧。”贺情点头。
在家里吃完晚饭,夏烧回卧室收了收东西,换了一身干净衣服,拿了瓶橙汁站在酒柜边搓搓手,“哥,我出去一趟。”
“好。”贺情点点头,“钥匙带好,你一个人在家要注意安全噢。”
临出门前,夏烧冲贺情笑笑:“会的!年后再见啦。”
出门,关门,进电梯,再按楼层。
一系列平日里做惯的动作,在今天看来就谨慎了不少。夏烧实在是没想好要怎么说,也没想好该如何面对接下来的问题。不过如果该来的来了,他会好好把自己的事儿说清楚,不让任何人担心。
进屋换了鞋,夏烧把围巾取下来挂在门口。
他看江浪霆正难得地靠在沙发上翻手机,便问道:“你在看什么?”
“看你流鼻涕的表情包。”江浪霆淡淡道。
口吻平淡地像在看一条关于夏烧的八卦新闻。
“……”夏烧愣好一会儿,想起来这期跳伞的视频发布了,冲过去坐他腿上,“真有?”
“……”江浪霆摇摇头。
要不然怎么那么多人说你好骗呢。
“我大腿根儿还疼着呢……你快给我揉揉。”夏烧简直想把裤子脱了给他看。
江浪霆瞄了一眼:“哪儿疼?”
“大腿根儿啊!给勒红了。”
“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