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刘疆跟了上来,一侧身挡住一旁打量着陶繁的视线。眼睛盯着那串火红糖果,不经意间咽了一下口水,问到:“好吃吗?”“好七,可甜了!”这一串冰糖葫芦,一颗接一颗的进了陶繁的嘴,又咔咔喳喳的在陶繁嘴里磨了个粉碎。喉结滚了几滚,最终反馈到陶繁脸上的是无限的满足。看着陶繁,刘疆不经意间笑了起来。陶繁却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刘疆,实在搞不明白,他又没吃到又在开心个什么劲。根据自己的判断,陶繁觉得刘疆是馋了,将冰糖葫芦晃了两晃问到:“你要吃吗?”刘疆轻轻哼笑了一声,很是自然的将陶繁握住冰糖葫芦的手拉向自己,张嘴一口咬掉最上面的一个。“咔嚓!”嚼了一下之后,刘疆的表情立马严肃了起来,说到:“哪里甜了!”“嘘!”,陶繁朝商贩那边使个了眼色,说到:“小点声!”刘疆松开了陶繁的手,笑了一声,嚼了几下后,将那个顶着糖衣的酸山楂吞下了肚。这是在担心商贩听到别人说自己的冰糖葫芦酸会伤心?“嫌不甜还笑得这么开心?”,陶繁腹诽着刘疆,他脸不会累吗?怎么总是在笑。“因为开心啊,所以就一直想笑。”“嘁!”陶繁转过身来说到:“你就笑吧,当心脸坏掉!”陶繁转过身继续朝前走着,嘴里仍旧是不忘啃着冰糖葫芦,眼睛却四面八方扫荡着,搜罗着新鲜事物。“咳咳!”青年龟行在人群中,脸色有些发白,时不时咳上一两声。有气无力的样子,只是一心的盯着地面。走路颤颤巍巍,像是随时都要倒下的样子。果不其然,那羸弱的身子撞上了同样并不强壮的陶繁。比谁更弱的战局青年赢得理所当然,结果就是被弹了回去。“啊!对不起~”,青年用着微弱的声音道着歉。陶繁眼疾手快,扶住青年的同时还不忘保护好自己手里的冰糖葫芦。打量了一下青年,关切的问到:“我没关系!公子可还好?”“咳!咳咳!”,青年抬头看向陶繁,却一不小心瞥见陶繁身后的刘疆,瞳孔一下子散开,使出最大的力气推开陶繁。慌忙地说了句:“我没事”,随即逃跑似的挤开人群,消失了。陶繁皱着眉头看向青年慌忙的背影说到:“他身上,有一股味道。”,但是还是没忘记往嘴里送进冰糖葫芦。身后的刘疆只是看向青年逃离的方向,一语不言,格外的平静。“来诶!过来看看诶,看孜孜弄蛇,看小兰耍剑,停下就是赚到诶!”正嚼着冰糖葫芦的陶繁就听着这不远处的一声吆喝搅动了人群,那些人嘴里却是比那吆喝还热闹!“来了来了!”“杂耍班来了,听说精彩极了!”“是吗?快走!得去前排!”杂耍班?陶繁记得那渔夫曾经也提过,难道就是这个?陶繁兴致高昂的看着刘疆,问到:“去看看?”刘疆本以为这是在征询他的意见,其实也只是换了一种语气的告知,却也心甘情愿,任由陶繁拉着他穿过层层叠叠的人群,挤到了最前面。看来这是个杂耍班,人气想来还不低。做买卖的,过路的,刚才三步一回头看刘疆跟陶繁的,就连对面酒肆中正在痛饮的酒鬼都拎着个酒壶跑了出来。杂耍班能做到这程度,也真是了不得。果然,人群开始喊着“孜孜”两个字,听刚才那话的意思,这“孜孜”应该就是班里操蛇人。不过,先出场的可不是人。而是一条金黄色的大蛇,在被人群围着的那片空地里绕了又绕,吓得周围的人往后面退了又退。但人们又舍不得错过些什么精彩环节,退了一步又总是会往前再踏一步。黄金蛇终于不再绕圈了,而是退回到场地中央,盘着身子,探起头来,四面八方转了个遍。最后那滑不溜秋的金黄脑袋定格在陶繁所在的方向,吐着蛇信子,拿自己的小黑眼对着陶繁双眼。陶繁很紧张,被蛇这么盯着还是第一次,那小黑眼睛就像是个小黑豆一样嵌在小脑袋上,小黑豆里装满阴恻恻的光,照得陶繁浑身不自在。突然,那小脑袋有向上抬高了几分,然后就正直朝着陶繁爬来。“蛇,快跑!”陶繁被吓得脸色发白,大喊了一声,扭过头就想跑,只是人太多,大家都在快跑,就成了谁都别想跑得掉!“快跑啊,它要来咬我了~!”,陶繁是真的怕了,出口的话带着些哭腔。这时,站在身旁的刘疆伸手一捞,把陶繁带到一旁。见此旁边的人纷纷向两边躲开,让出一条窄窄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