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阳抱得更紧了一些,在沈澜耳朵边说:“今天好尴尬啊,阿姨问我是睡标间还是睡大床房。”沈澜偏过头,坏笑:“你怎么答的?”“我当然是说让阿姨挑,”汪阳也打了个哈欠,“然后阿姨就很内涵地说,‘高原反应大,注意身体’。”沈澜哈哈大笑,说:“她也就跟你客气,跟我就直接问的,‘你跟小汪谁是男的谁是女的’。”汪阳就着俩人的姿势顶了一下沈澜的屁股:“大床房等着呢,你想不想进屋?”沈澜今年34岁,赶上汪阳也有假期,俩人带着沈老妈一起去西藏,包了个车,慢慢悠悠地游览。刚到拉萨的时候仨人高反都挺明显,两个年轻人见好更快,老妈慢一些,不过看今天篝火晚会上老妈的舞姿,估计也是好转了90。其实34岁正当壮年,但高反严重的那两天,沈澜真是吓得不轻,跟汪阳每天举案齐眉相敬如宾,都不敢擦枪走火。憋了两天也就是极限了,昨天晚上,沈澜洗澡洗到一半,觉得欲求格外不满,就把汪阳叫进来扒光,然后俩人在温暖的水流下一边接着吻一边互撸。浴室里的温度很高,沈澜觉得头晕晕的,脸上很热,而水汽氤氲中,汪阳的脸庞如此美好,让他忍不住抱着他亲了又亲。今天这家宾馆条件一般,热水不大热,房间里也没有暖气,沈澜和汪阳回了房间洗完澡,俩人钻进被子里,各自拿手机看。沈澜看了看微信,大多是公司的事情,小周汇报说公司签了闫一付,李总挖了个有经验的经纪人来专门带他,然后是公司的一些常规业务进展。李万刚的微信也主要是说了签闫一付的事情。现在公司签的大小明星里,闫一付是热度最高的。和闫一付签约的事情,沈澜从头到尾都没有插手,一来是他觉得身份尴尬自己不方便介入,二来是他并不看好闫一付,跟李万刚吃饭的时候也说过自己的忧虑,但合伙人对此不以为然:“再烂的泥,咱也能给他扶上墙。”沈澜放下手机,揉了揉太阳穴。可能他确实对人要求苛刻,已经不适合现在这个社会了。汪阳也放下手机,拉过沈澜的胳膊枕上:“我想好了,下个月把手上的本子拍完,就不接新戏了。”沈澜问:“下定决心了?”汪阳嗯了一声,掰着手指数日子:“正好下个月出了组,我有几天能休息一下,准备准备去田导那个组试戏。”沈澜把汪阳背后的被子掖好:“行,我也觉得话剧舞台剧这些有意思。”汪阳看着他,带着浅浅的笑。沈澜说:“瞧给你美的,有这么开心吗?”汪阳点头:“有。”沈澜捏了捏他的脸,念叨:“30岁的人了,还笑得这么弱智,你怎么做到的?”汪阳任由他捏着:“我还没到30呢。”“你哥我都34了,你得加快自己的步伐,赶紧赶上来。”沈澜扭了扭身体,一条腿压住汪阳的腿:“怎么着,想做吗?”汪阳没回话,但伸向沈澜两腿之间的手算是做了回答。一番动作之后,沈澜又觉得有些头晕,就自己躺平了,让汪阳在自己身上骑。房间里冷,汪阳还穿着白色的t恤,额际有汗,随着他上下的动作,像是要滴下来的样子。外面的篝火晚会还在进行,藏族舞曲的鼓点清晰,沈澜迷醉地看着男友,觉得此时此刻真是巅峰时刻。汪阳突然停了下来,大笑着:“不行不行,这太搞笑了。”不肯再继续。沈澜问清楚原因,无语地说:“那上回在我车里,不是也放着音乐吗?”“那不一样啊。”汪阳憋着笑:“那是电子乐,今天这什么,民族乐,这也太违和了。”“小样儿,哥还治不了你了?”沈澜一个翻身把汪阳压在床上,“今天不是我干死你,就是我死在你身上。”汪阳顺从地被他摆弄,但还是忍不住嫌弃:“能不能不要你死我活的。”沈澜都插进去一点了,突然门板被拍得邦邦响,俩人都吓了一跳。沈澜定了定神:“怎么了?”他老妈的声音:“我这屋好像没热水,你们屋有吗?”沈澜找宾馆老板扯了几句皮,走到老妈房间一看,汪阳正跟老妈说着话,脸红得像番茄。见他来了,老妈就把质询的目光投向他,沈澜回答:“老板说了,今天住的人多,热水得多放一会儿。”他指了指他们的房间:“刚才我们也放了好半天才有热水的。”“成吧,那你们回去吧。”老妈推了推汪阳,“小汪也累了一天了,你们年轻人也要注意休息。”汪阳跟着沈澜走出了门,沈老妈又补了一句:“沈澜,把你那耳塞给我。”沈澜问:“你要耳塞干嘛?”话一出口就觉得多余。老妈面不改色心不跳:“幸好咱这两间房挺偏的。”沈澜送了耳塞回来,见汪阳已经钻进了被子,脸还是发红。他也钻进去,把汪阳搂在怀里,揉着他的屁股:“怎么着,继续来?”汪阳搂着他的脖子:“小声点。”沈澜四处看了看,不记得刚才把润滑剂放在哪里了。他一边回忆一边问:“我妈又跟你说什么了?”“就是说你爱吹牛逼,不过还是个好男人。”汪阳想了想,“我总觉得阿姨下一句话就是,‘所以小汪你嫁到我们家来真是不亏。’”沈澜乐呵呵的:“你给自己的定位倒是挺准确。”他挨了汪阳一掌,也看到了台灯后面的润滑剂。挤了一些在手上,然后把瓶子递给汪阳,“确实不亏,你看我,要才有才,要钱有钱,要大jb有大jb,可以说是全方位优秀人才。”汪阳翻着白眼,自己抹完润滑,剩下的就抹在沈澜的jb上,问:“人才,你想怎么来?”回到拉萨,老妈接着去参加旅游团,沈澜和汪阳回去各自工作。沈澜把自己和汪阳和好的事情告诉了几位好友,黄鹤鸣说恭喜他,沈翠莹哭得差点把手机摔了,李万刚的反应最有意思,“好,不要影响工作就好。”回公司开例会,李万刚没在,新员工和沈澜见了面,包括闫一付的经纪人,叫李大梅,确实在行业里小有名气,不过她带红艺人的方式也经常是黑着红。李大梅待人接物显得特别热情,但仔细感受下来又没多少实在东西。沈澜礼貌地微笑,听这位员工说着话。他中途打断了她:“您放心,以后我和一付就是工作关系。”李大梅仍然是满脸堆笑:“沈总这话说的,可不就是工作关系,不过毕竟以前也有私交,以后还是请沈总多关照一付。”沈澜很认真地回答:“现在一付是我们公司最专注培养的艺人,他自己有实力有能力,加上有您带路,相信我们会度过愉快的3年。”李万刚在上海出差,中午打了个电话给沈澜,问他休假回来适应得怎么样。沈澜开玩笑地问:“李总有何指示?”李万刚的声音听起来很苦恼:“还不是咱的大宝贝闫一付,一直说要请咱俩吃饭,还让带家属,说都是同道中人,他这个做弟弟的要像我们几位哥哥好好学习。”沈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有毛病,你也有毛病?”李万刚叹气:“我知道你不太方便,这局听起来也莫名其妙,但按理说,既然已经签了,咱确实应该正式地和他还有大梅姐谈一次,聊聊对他发展的构想。”“那应该工作时间谈才对。”沈澜用笔磕着桌面,“这闫一付真是越来越怪了。李大梅能同意?”李万刚笑了:“说还是她提议的呢。”沈澜是第三个到的,闫一付和李大梅已经坐在包间里,俩人相谈甚欢。见到沈澜,闫一付毫不避讳地来了一个结实的拥抱,然后从沙发上拿了个包装精美的礼品盒:“沈哥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