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她根本无法入睡,怎么可能进行自我修复。
她本以为不死,不管付出有多大的身体代价,她都能自信疗愈。
可现在……
她承认她高估自己了,也低估了违抗法则带来的反噬。
不过不幸中的万幸,就是这痛苦只会持续一个时辰。
子时一过,戴柯虚脱的瘫在床上。
身下的被褥已经被虚汗浸湿。
她连手指都不想动了,在寒冷的温度下沉沉闭眼。
…
这一觉,戴柯睡得并不安稳。
感觉自己还没睡多久,她就被不安的情绪折磨转醒。
沉重的眼皮睁开一条缝隙,入目陌生的环境,令她不安加重。
“这是……哪里?”
身下是铺着杂草的石床,周围是漆黑的洞穴。
仅有的一只火把,不足以照亮整个洞穴的面貌。
哒哒…哒哒……
一阵脚步声犹如踏在戴柯的心头,震得她额头冒出一股冷汗。
来人步伐沉稳缓慢,好似在狩猎一
般,不想惊动猎物,却又给予了未知的恐惧。
袖下的手在身边摸索,企图找到防身的工具,却只摸到一堆刺手的杂草。
她全神贯注的看向暗处,一张带着少年气的俊颜从暗处浮现。
沈墨注意到戴柯的恐惧,还以为她是心虚了,原本最后的侥幸也随之破灭。
“师尊,好久不见。”
如老友般的寒暄,并没有减轻戴柯一丝一毫的紧绷。
她注意到沈墨眉心间的印记,如即将凋落的野蛮小草,被一阵火焰席卷,顽强不息。
而这印记,也代表了沈墨已经坠入魔道。
见戴柯目光聚焦在自己眉心,沈墨缓步走到石床前,冰凉的指尖勾起她精致的娇容。
“师尊,这么久没见,就没什么想对徒儿说的?”
戴柯整理好情绪,弯下宛若灿星的眸:“有啊,师尊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