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定自个儿听的没错儿,琉凌子说的真是这般,听她说话儿的势头,敢情我们两个都在那啥虚灵鬼的嘴里!
只冷静片刻,却急急扯了她去,别事儿倒不多说,只问道:“既如此,那咱们咋出去?”
她只沉思会儿,却说:“走一步,是一步!”
这是啥回答,直欺负我智商似的,我就来了气儿,问她:“连你也不知道咋办是么,那我们就拼了出去算了,管它啥鬼不鬼,碰着我黑娃子,定叫它死去!”
我的话儿,琉凌子压根儿没放心上,她只说:“别傻了,你先好生保护好自己吧,别的事,我来就行!”
凌厉的语气,高傲的表情,冷艳的脸儿,逼得我连话儿不敢出一句,却是火大,只暗藏在了心里边儿……
她都往前去了,我却在原地儿不动,却又回头,冲我喝道:“你走是不走,还想拿恭城锁吗?”
我回过神儿来,口里连连答应着说:“好,好……”一边儿挪动松垮垮的身子,慢慢儿跟了上去!
走的几步儿,却愈是昏暗,森森的,咋听着有青蛙的叫声儿,还有东西一抖一抖的,震颤着作响,臭烘烘的一股子气儿冒了来,两排黄灿灿的,还夹带着不少恶心的物什的东西,跟尖刺儿似的,却又厚,也长,直拢了来,我一惊,琉凌子却也惊,刚叫了声儿“快走”,便往前边儿去了,还不及回应,站的地方竟整个挪了起,倒转开去,头脑一阵昏沉,直是晕晕乎乎,四肢只是瘫,却动弹不得,早掉了去,如悬崖一般,身子急速下落,登时生风,急急从耳边来,刮的猛,又是大,心底只一紧,却听琉凌子的声音从远处来,好似在天边,又似在云间,她只一个劲儿急了问:“你到哪儿去了……”
脑子越发的不好使,心里也难受,却只是不停,一刻儿不停的折腾着,抖得五脏六腑俱是熬煎,终于落了地儿!
虽是高,也落的急,好在不疼,一屁股坐了地儿上,只是湿湿的,也有些肉,摸了摸,却油油的,好是腻,也粘,里面黑咕隆咚的,看不清,便自休息会儿,收拾起体力!
想起琉凌子说的那话儿就不爽,好歹一个堂堂的喊山哨子,竟说我没点儿用,直跟废物一般,这啥意思,分明看不起人来,我是受人暗算,那也能算的来?恨恨的思量一会儿,心里只想着,要等真见了那啥虚灵鬼,血山鬼,得好斗一番才是,也是在她面前显显手段儿,虽是现在比不得她,至少我不弱!
正想着,又一物从天而降,很是轻盈般,悠忽忽去,直落身边儿,顿一阵香气儿传来,如嫩草,若花香,似溪水,犹清霜,这味儿,再熟悉不过!
是琉凌子!
我知道是她,正是一口能融化的清香,一眼能辨识的体装,尤是身影,虽是娇弱,亦是坚强,只是鞭剑,也是无双!
虽是琉凌子的香味儿大,只在这黑咕隆咚的地儿里,却是臭,也是恶心,只一会儿工夫,尽是盈了口鼻来,再无美丽感,却是通体寒,只捂了去,瞅着她,顿生了些邪意,便打趣儿问道:“琉凌子,你不是出去了么,咋又进来了?可是陪我来的么?”
虽是看不清周遭,就在身边儿,她脸上那气的恶狠狠的表情,却也见的着,只见琉凌子火起,再按捺不住,只腾了手开,对了我就是一巴掌,却得灵活,只一手捏住,也不挣扎,又是另一巴掌,却得再截住,捏了手中,两只手儿,却又滑嫩,小巧玲珑,还带点儿温热,好是喜人!
挡得两招儿来,又占了点儿小便宜,心里只得意着,却不提防她,兀自冷哼一声儿,满是恶意,竟提了脚起,一脚踹来,迅雷不及掩耳,更带迅疾如风,正中了去,气力大的来,一个滚儿,好是滚几滚,地儿上尽是湿湿油油的,袍子都被坏了,皆是沾了个遍儿,腥味儿直直扑了鼻来,口里呐呐喊痛了去!
过了好是一会儿,见她兀自不动,我起了身儿,很谨慎的,两手儿捂了裆部,怕她再脚来,这般钻心烤脏,却是再不得尝试,只是一步一步儿,慢慢儿挪了过去!
到得跟前,好似没了火气儿,我就定定神儿,只小心着问她:“咱们好说话儿,好说话儿,别打了,同仇敌忾,同仇敌忾!听我说话儿,我可有事儿问你!”
她就转头来,看两眼儿,却是不愿再多瞅,又转了过去,只是说:“有什么事就说,不要啰嗦!”
见这般阵势,还真是惹不起,我就正经问道:“你刚不是往前面去了吗,我以为你去找那啥虚灵鬼去斗了,咋又无声无息的,跟着我跳下来了?”
本来好生生的,提到这儿,她又怒了,一手抽了起,又想打我,只护了脸去,她也只是做样子,也收了手,语气却不好,分明是骂我来着,她就说:“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这个累赘,我早出去了,你可知道这儿是哪儿不?”
我摇头,她的声音又大起来,冲我吼道:“真是一点用都没有,只拖后腿,便是好的,我可告诉你了,这里可是虚灵鬼的肚内,要是再不想办法脱离,不须盏茶的功夫,我们都得化成脓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