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合上。
仅是那瞬,天旋地转,红盖头换了个方向,如落叶旋转般轻飘飘落在闻渠头上,指针转过的下一秒,木床塌陷,如船入水的摇晃,红盖头揭开,有人身上的栀子香味儿骤然席卷入鼻入脑。
他于怔愣中抬头,她一人进入红盖头,手指放在他鼻尖上,良久之后,轻轻笑了笑。
“神明大人,你想做什么?”
眸光下压,见她指尖压着他的鼻尖往下,灼烫的触碰,一路往下,似是静电挑起所过之处密密麻麻的痒。
她的手指压在他下唇处,淡淡的栀子花香是随她动作不经意间钻入鼻腔,单腿下压坐在他的床上,低他半个头的身子侧着偏向他却像将他整个人拢在怀里…。。
这是他的房间,他的床。
她坐在这儿,染上他的气息。
“下药,背上花轿,送嫁,拜堂。”她撩开了红盖头,蹬开鞋子上床,红嫁衣铺展占了木床的一半一半,她撩开了浅色调的厚被,没有枣子花生桂圆瓜子…。
“那下一步,是不是要喝合卺酒?”
闻渠沉默了。
他手慢慢抓紧那个红盖头。
“那下下一步呢?送入洞房”她手挑着青色帷幔,余光瞥见他那个细微的动作,故意挑逗,“那下下下步,芙蓉帐暖度春宵。”
她咬字清晰,尾音拖得很长。
见他偏开头,不敢看她。
还作势推开被子,指着另一半床,凑他耳朵轻轻道,“来蛮来蛮!”
热意迅速朝面上涌动,面红耳赤,但与此同时,他听闻一旁的星云抱着棉被发笑,联想到她此前种种挑逗与初初相见故意说让他坐坐骑的挑逗相差无几,一股淡淡的不悦陡然而生。
她一直在逗弄他,而他似乎却沉溺其中。
他抿唇,转身正面对她,低眸捡起她铺在床上的嫁衣下摆,道:“嫁衣很好看。”
“那是自然。”
娇花的品味,从不掉线!
【……】
闻渠悄然撑眸看她,补充道,“为什么要嫁给他?”
你喜欢地一欢吗?
他有什么好的?
他知道你下手没轻没重,忍痛让你捏手?
他能为你进花轿盖红盖头?
他…他连亲自去迎亲都没做到!
这个问题…。。
星云:“别问我,没答案,不知道。”
设定是这么说的!
谁知道设定怎么想
两个问题,她答得都很快,手还拽了拽红嫁衣衣摆,见拽不动,又将抱住的棉被盖在身上。
闻渠又默了,这两个答案都不是他想听见的,察觉到她的动作,他轻轻伸手,不经意拿开棉被的同时,俯下身,她抬眸对上他的视线,她瞳孔很深墨一样,眸光很亮,他微微感到些许眩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