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鹤之显然不会轻易放过她,又问:“是不是!”
唐霜被问得没辙,声音犹如蚊蝇,点了点头。
说话间,府医已匆匆而来。
见屋子里人都神色凝重,他不免也有些紧张,如临大敌,忙走到唐霜跟前道:“夫人哪里不适?”
哪里不适?这话如何说得出口。
孟鹤之也知唐霜面薄,只是吩咐道:“先诊脉。”
府医闻声连连应是。
把脉时,府医脸色也是有些严肃,闹得屋子里众人都胆颤心惊。
唐霜的心也咯噔了一下,小手紧紧紧握成拳。
“怎么样?”孟鹤之问了一声。
府医把完脉,面上又是一副轻松日常的模样,而后竟是朝着两人拜了一拜。
“恭喜,夫人有孕了!”
唐霜只觉得大脑嗡的一声,有些惊愕地说不出来话来。
两个丫鬟面面相觑,都是一喜。
唯有孟鹤之脸色发沉,看向唐霜的目光带了些许担忧。
唐霜心下一沉,他不喜欢?
她心蓦然坠落。
孟鹤之坐在唐霜身侧,忽开口道:“她月初月信来,昨夜又至,旁的妇人不会如此,她这般人可要紧!”
自始至终都未问孩子的事。
一个大男人,倒是浑然不觉将妇人事挂在嘴上有何不对。
唐霜这才惊觉,原是在担忧她。
那府医闻声点了点头道:“初初有孕确实会有月信来至,至于昨夜……”
府医面上有些尴尬。
他看了眼唐霜问:“夫人可觉小腹有隐隐作疼?”
唐霜摸着小腹,点头应是。
府医沉吟片刻道:“夫人身子孱弱,有些许气虚,脉略虚浮,堵闭之兆……”
孟鹤之脸色越来越黑,唐霜也听得云里雾里。
孟鹤之终是忍不住道:“啰唆什么!”
府医看了眼两人直言道:“夫人身子弱,旁的倒没什么,就是切忌……房事。”
话音一落,唐霜脸在一瞬便红透了。
孟鹤之错愕一瞬,而后也反应过来,复又问了一句:“只是这个?”
那府医见他没什么反应,轻松了口气道:“是,动了胎气便好生养养,其间再吃些安养的药便无大碍了。”
那便真是他的缘故,他放在膝头的手,攥了攥,不禁想起昨夜,眼底闪过些许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