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蝉不置对否。
沈氏和李娟雅最好都是省事省心的。刘蝉漫不经心地想。
他和秋狸漫步回到院子中。
刘菊方团在刘蝉到怀里,眯着眼睛,长长的尾巴一卷一曲,悠闲得很。
它到肚皮又绒,又暖,刘蝉冬天就喜欢抱着它,揣在手上暖手,圈在怀里挡风。等到了春天,它开始掉毛了,刘蝉就不想理它了。
“奴婢看太太气色好不少,”秋狸说,“太太可与奴婢说说,在苑上可发生什么有好事了?”
刘蝉扫了她一眼,这回儿到了院内了,左右都是熟悉的丫鬟。
他也不遮掩,懒洋洋地答道,“我在苑上能发生什么好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傅爷从不在苑上与我亲近,要说好事,那最多就是牵牵傅爷的手了。”
秋狸闻言,笑了起来。她不像周围那些丫鬟羞得低下头。
她丝毫不害臊。
“那这也可是好事,”她说,“榻上人不一定是手边人,手边人也不一定是榻上人,而太太你可是这两者都占了——这还不能说做是好事吗?”
刘蝉听着也笑了。
“满嘴的甜言蜜语,”刘蝉狭长的眼衔上笑意。
他笑嗔秋狸道,“也不知你是怎么有的这些冠冕堂皇的论调。”
秋狸哪里看不出来刘蝉嘴角的笑,她回话,“不过都是实话实说罢了,太太这可是冤枉奴婢了。”
刘蝉知晓秋狸的嘴皮子厉害,他说不过她。再说下去,又轮到秋狸来打趣他了。
刘蝉在屋门口换好自己居家的鞋之后,便转开话题,“你快快且去沈璐那里吧,别待会你再去,她又跑回深山老林了!”
秋狸得了令,也不耽误。她低头笑笑行了一礼后便去落实这件事。
刘蝉搂着刘菊方,又疏懒地躺在自己的贵妃椅上。
原先躺久了这贵妃椅,哪怕是铺了一层厚厚的软垫,刘蝉都觉得身子发酸。这下相隔十几日再靠下去,刘蝉只感到自己整把懒骨都舒服了。
南北两苑什么都好,就是椅子太硬,也没有躺椅。
傅芝钟不算是一个追求享受的,苑里的椅子除了木头都是名贵中的精品,模样都差不多,一坐下去就只得腰杆挺直。当然在那样森严的环境,刘蝉也不会懒懒睡躺在长塌上。
“刘菊方,”刘蝉躺了下去,就开始戏弄刘菊方,“你看看你,胖得爪子都伸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