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妇人身怀六甲,腹部隆得老高,看样子是临盆在即。
这名妇人是帮主楚山的夫人,见到丈夫平安归来,忧思一解,便抽抽搭搭地哭开了。这一胎是楚夫人的第四胎,前面三胎要么是小产,要么是流产,总之是没有一个能保得住的。
所以这一胎,楚山珍视如命,甫一回来,见夫人情绪不佳,怕她动了胎气,便连忙哄着往屋里领,连一众士气低落的帮众们也忘了安抚和激励了。
“唉,希望夫人赶紧给帮主生一位公子吧,要不,帮主每日都长吁短叹的……”
“走吧,别操这份闲心了。嘿,老四叔,喝酒去!”帮内的兄弟招呼着楚老四。
“诶,来啦。话说,帮主夫人啥时临盆啊?”
“听说是十几天之后吧。”
“哦!”
……
杨恒与关家合作的新药坊正在紧锣密鼓地筹备之中,按照计划,半个月之内即可投产。
刀柄会本身的丹房现在是满负荷运行,每天都在大量地融炼第二代祛毒丹。
在神策军的多番要求之下,杨恒“勉为其难”地将二代祛毒丹的价格从三百两一枚降到了二百六十两一枚。随着人魔之战的白热化,这种丹药的销量激增,刀柄会的丹房虽然增加了不少人手,但在产能上依然是难以为继了。
更要命的是,丹房内屯储的药胚已经不多了,如果想继续保持这种热销势头的话,产量必须提高,换言之,与关家合作的药坊近期必须上马。
十天时间很快就过了,到了关氏五兄弟的祭奠之日,天阴如泣,铅云密布。
从前夜开始,暴雪便开始下了。天气冷得出奇,纵然蹲在屋内烤着炉火,都会冷得打颤。
这种天气,实在不宜出行,所以大白天的,街上连一个闲人都没有。
关府内的气氛肃穆而沉郁。祭奠仪式本来很简朴,但因为关炳耀的突然参与,又显得很隆重。
过去的五年来,关炳耀从未在五个儿子的祭仪上露过面,有人说他是因为太过悲伤,有人说他是太过绝情,府内的人则说他是犯迷糊,至于真正原因是哪一个,谁都说不清。
今年祭仪,他却突然出现了。
令关平很是意外。
在宗祠内上香祭拜完之后,关平正欲扶着关炳耀回房去。
忽听见半空劲风呼啸,有大批高手从檐瓦上急掠而来,落入庭院之中。
这些人身穿飞鱼服,手握绣春刀,踏雪无痕,一脸都是煞气!
锦衣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