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也许许英生真的爱上你了。&rdo;
他立刻用那双美丽的大眼睛回看我,我被他盯的好不自在,只有扯了一个很难看的笑容说:&ldo;因为他看你的眼神真的很痛苦。&rdo;
他收回目光,:&ldo;任何人死的时候都很痛苦。&rdo;
好冷漠的口气,我看他脱下那双碍脚的高跟鞋,扔进了巷子里的垃圾箱,然后光着脚走在十一月的大街上。
路上的行人纷纷对我们投以注目的目光,是因为我身边跟着一个不知性别的美人光着脚走在路上,还是因为我们的组合实在是有点奇怪?
总之,他对这些目光根本就毫不反应。
他是个奇怪的人。我这么想。但是我还是叫了taxi,只是觉得他这样走在路上实在是显眼过了头。
他没有拒绝,大方的坐进了车里。我向他询问住址,但是他没有回答,只是说:&ldo;我不想回去。&rdo;
司机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我们两个。
以为我们是同性恋嘛?
我无奈,只有报了自己的住址。
芝加哥的霓虹灯向来流光溢彩。
霓虹灯下的幻影打在车窗上,朦胧中,还映上了他看着夜景的脸。借着玻璃,我第一次仔细看清了他脸,加着幻境般的柔媚‐‐挑细的眉毛,大大的眼睛,秀挺的鼻梁和丰满的嘴唇,还有那柔和的脸廓,棕色的长发柔顺的搭的肩头,这样看,怎么都是个漂亮的女生‐‐也许比女生还要漂亮吧,以为他没有上半点的妆,就已经好看如此。
他那样依在玻璃窗上,仿佛已经融化在自己的幻想里,迷失了自我。
好象很内向呢,我直想打破这尴尬的场景,也是第一次产生了这种想要主动和别人说话的念头‐‐因为对象是他。
&ldo;你……你的名字……&rdo;我开始痛恨自己的不争气,憋了半天就只有这句话。
&ldo;在中。&rdo;他简短的回答了我的问题,很快,快的有点出乎我的意料。
是不是因为不愿和我多说,所以回答的这样的干脆?蓝衣的美人依旧靠在那里,但是回去的路上,我们没有再说一句话。
我的&ldo;家&rdo;并不大,简单的一张桌子,一张沙发,一张床还有一个柜子。不需要别的装饰‐‐对一个随时都会死的人来说,装修就象给一个瞎子配眼镜一样的徒劳。
但是我还是有一个和我的理论很不配的习惯‐‐储蓄。并不是为了储蓄而储蓄,只是每次拿到了丰厚的奖金以后不知道该怎样来用完。我是个生活单调的人,当有天听到我的论调大笑以后,他就这样说我。
然而更令他爆笑的,是因为我把钱都扔在柜子里,所以时常会有开柜子时,一捆钱从天而降的打到我的脑袋的笑话。
开了灯,在中环视着我的空间‐‐一个小小的单调的空间。深黑的眼睛打量着这里。
&ldo;我的家就是这样。&rdo;我摘下墨镜走进我的房间,看着他还是站在门口,&ldo;不习惯的话,可以回昌珉那里,我可以送你。&rdo;
在中始终是那种以沉默为主调的人。有时,他的沉默会给他抹上一层雾样的气质,让他和伦敦的迷雾一样的难以捉摸。
在中转身了。离开了那扇小小的门‐‐没有叫我送他。
难以忽略他转身的时候我的失落感,只看见那蓝色的衣角消失在门框旁,然后那个难得会带上颜色的框子就又恢复了它的单调。
我苦笑了一下,靠在沙发上点燃了我的烟,看着手里的打火机的火焰一点一点的跳动。
突然记起口袋里的照片,我拿了出来最后一次仔细的看这张俊帅的脸‐‐许英生。是个帅哥啊,可惜沾上了一朵太毒的花。
在中拿着匕首的样子又在我的脑海里浮现‐‐等你看到他,你就会知道他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ldo;男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