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希音很恭敬地回了礼:&ldo;谢谢妈。&rdo;后来两人在回去的路上,霍希音又是撑着下巴看车外。她在他的车上一向都是这个动作,因为纪湛东开车的姿态太过懒散随意,她觉得假如自己正襟危坐的话会十分可笑,同时他们往往又没有多少有聊的话可讲,常常都会一路沉默。而她这样看车外,会给她减小一点压力感。纪湛东在她身后开口:&ldo;朋友前两天送了两张xx音乐会的票,你前两天不是说很喜欢那个音乐家?我这周五晚上估计会没有空,你和沈静去看吧。&rdo;&ldo;嗯。&rdo;&ldo;上次沈静和周臣吵架,你劝你表姐什么了?周臣说那是沈静消气最快的一次。&rdo;&ldo;唔。&rdo;&ldo;霍希音,你看前面那是不是个ufo?&rdo;霍希音终于转过头来看他:&ldo;你最近累得出现幻觉了吧?&rdo;纪湛东冲她弯出一个笑容来:&ldo;原来你在听啊。我还以为我在唱独角戏呢。&rdo;霍希音哼了一声,继续歪头看车外。到了他住的公寓楼下,两人刚从车上下来,霍希音的手腕便被纪湛东捉住。她挣扎了一下,但没有成功,而后便被他一直牵到了电梯前。光滑的电梯门映着两人的身影。霍希音今天没有穿高跟鞋,假如她微微歪头,恰能靠在他的肩窝里。电梯数字一点点减小,他俩站在众人的最前面,纪湛东依旧握住她的手不放。他们在电梯里尚且行为端庄,但一进了公寓纪湛东就把她拦腰抱起,她只觉得天旋地转,而后便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主卧的c黄上,纪湛东则在一边松松地搂着她。黑夜里连细碎的喘息都像是一种诱惑。纪湛东没有动,只是摸索着寻找到她的头发,然后是眉眼,再然后是鼻尖,接着一路向下,他的指尖微凉,霍希音不明白他的用意,但是她的呼吸却在不自主地跟着放轻。她制止住他向下的手,纪湛东在黑暗中略带沙哑地笑,莫名地说了一句话:&ldo;果然是更瘦了。&rdo;他的鼻息刻意喷在她的耳后,霍希音禁不住颤了一下。她屈起膝盖想要踢他,却没有踢中,反而被他捉住了脚踝。纪湛东依旧是调笑的声音:&ldo;我还不了解你么,越是安静就越想干坏事。&rdo;&ldo;我做的坏事再多也没你多。&rdo;他顿了顿,说:&ldo;可做多了也会后悔。你想知道我做过的最后悔的事是什么吗?&rdo;霍希音回得很快:&ldo;不想。&rdo;&ldo;为什么?&rdo;&ldo;既然后悔了,就必定不是什么好事,这种事纪先生您还是烂在心里吧。&rdo;他依旧是笑,她身上的那件旗袍在他手里如同流水一般,很快被剥离她的身体。纪湛东俯身下来,在她的胸前轻轻咬了一口,气息略略不稳,然后是带着笑意的声音:&ldo;我本来还疑惑,你今天怎么突然穿了一件旗袍,原来是出自妈的手笔。&rdo;只要他不肯退让,霍希音在这方面就一向没什么主动权也没什么发言权,她的呼吸也慢慢变得有些紊乱,手指□他的头发里,说:&ldo;哄老人家开心而已。你做得不是一向都比我好么。&rdo;他笑:&ldo;那可不一定。要知道我爸那种老古董,从来不会夸奖人。可他今天在书房里竟然夸你的好。&rdo;&ldo;那是因为他还没有看到我的真面目。&rdo;&ldo;真谦虚。&rdo;他的力道温柔又准确,霍希音死死咬住唇才没有哼出来,他在她的耳畔轻轻地说,&ldo;可我觉得现在谁跟你说话都比我管用,我以前买的东西怎么就没见你用过?&rdo;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差点溢出的呻吟勉强咽回去,说:&ldo;你买的那些东西没一样适合打工族用的。&rdo;&ldo;避重就轻。&rdo;他哼笑,手上的动作不停,半真半假的调调传过来,沙哑中带着蛊惑,并且直指重点,&ldo;你这样让我没有安全感,我捉不到你。&rdo;&ldo;真巧,你也让我没有安全感。&rdo;霍希音的呼吸破碎,思路却很清晰,&ldo;要不我们把婚礼再延迟一年吧,来好好加强一下安全感。&rdo;他的动作明显停了片刻,再开口的时候声音变得十分冷静:&ldo;休想。&rdo;说完这句话后他再也不给她喘息的机会,他的动作更为煽情,霍希音只觉得自己像是一块浮木,被他拖着,毫无还手之力,接着便彻底陷入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