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崔妈妈摇了摇头:“很是神秘,打听了许久也没有打听出什么可靠的消息,只知道是个身形伟岸,大约二十有五的年轻郎君,相貌俊雅,倒生得是一副极好的皮相。”
萧侯他们是认得的,而且他要来,必定是大张旗鼓的相迎,大娘子来回踱着步子,道:“确定议事厅里,只有俩人?”
崔妈妈:“确定。”
“走,瞧瞧去。”说罢,拈着帕子径自走在了前头。崔妈妈赶紧跟上,不敢再多说什么。
一前一后来到了议事厅,第一次这般严谨,外头还派了好几个家丁守着,不准任何人进去打扰。
崔妈妈小声嘀咕了句:“也不知究竟是何人,竟然能让老爷如此大动干戈。”
大娘子想罢,抽了口气道:“坏了。”
崔妈妈心也跟着一跳:“咋了?”
大娘子:“今儿来的这人,估计是玉奚岭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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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事厅,气氛尖锐到一触即发,梅太师高坐于堂前,连看也未看下坐的那人。
奚风渡什么风浪没见过?从年少时期,亲眼见到父母双亲死在眼前,之后十年时间,风里来雨里去,时刻警醒自己,不断努力的充实自己。
但是见到梅公时,奚风渡都没见着皇帝那般紧张,好半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梅公眼底满是对他的厌恶与不屑,他一直都知道,没办法改变这世人对他的偏见,唯一便是做好自己。
奚风渡起身又做了个揖:“晚辈今次前来,便是为了梅二姑娘。望梅公能网开一面,让晚辈见见她。”
梅公愤然拍案怒斥:“你这后生倒是好生不要脸皮,竟还敢求上门来,我没有让家丁乱棍将你轰出去,已是格外开恩。现如今还在妄想那些不实际的,今日我便告诉你,没可能!就是她死了,我也绝不会允许她与你这种奸诈之人苟合在一起!”
这番话很是难听,但再难听奚爷也得受着,不曾受过这般屈辱,但是为了她,他觉得什么苦和难处都能忍受。
奚爷再次做了个揖:“晚辈对梅二姑娘一片赤诚之心,望梅公能成全。”
“你,你给我滚!!”梅公暴躁出粗话,“你若以后再敢踏入我们梅府半步,我便叫人以擅闯太师府之罪将你绑了送官。”
奚风渡猛然跪在了梅公面前,磕了三个响头:“晚辈与梅二姑娘真心相爱,请梅公成全。”
梅公抄起茶盏朝奚风渡砸去,那瓷盏砸在了奚风渡的额角,瞬间便涌出殷红的鲜血。
“恬不知耻的东西!”梅公气得浑身巨烈的颤抖:“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