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依旧心事重重,胤嵘劝道:“还在为梅二姑娘的事情伤感?其实有时候也无可奈何,尽人事听天命。”
奚风渡苦恼的长叹了口气:“其实我觉得陛下说得很有道理,但是我还是不甘心,想着或许还是去求求梅太师……”
胤嵘实在于心不忍:“梅公那人,深受孔孟儒家思想,他不可能容得下……你若现在上门求情,更多的只会弄巧成拙。”
沉默了半晌,奚风渡才埋下了头,半晌才道:“总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你只是太爱她,才会失了心智。”
奚风渡受了如此重的伤,又这般折腾,当天回了山庄,竟发起了高烧,烧了一天一夜才渐渐消褪。
醒来时整个人迷迷糊糊,神智不清醒,梓芽抽噎着给他们大爷换了伤药,依着大爷的叮嘱,只对外说是染了风寒。
老太爷想要来看望,季明便找借口说风寒易传染,便将老太爷堵在了院外。
直到第三天,奚风渡精神才好些,吃了些清淡的膳食。
吃饱了有了力气,奚风渡谴了梓芽把季明叫了进来,季明眼睛红红的,颤声道:“大爷,您可总算醒了,您要是倒了,咱大伙儿可该怎么办啊?”
奚风渡看着他,真个恨铁不成钢,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愣是半点长进都没有,还不能独挡一面。
“季明,最近梅太师府可有何动静?”
季明如实禀报道:“说来也奇怪,竟是没有半点动静。”
奚风渡不由双拳紧握:“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季明点头:“是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太师府没动静,就是连侯爵府都静悄悄的。”
奚风渡长叹了口气:“季明,你去备马车。”
季明瞪着眼:“大爷?”
奚风渡睨了他一眼:“愣着作甚,叫你去你便去。”
季明担心着奚风渡的伤情:“可是大爷您现在这情形,就是过去了也做不了什么,现在还嫌伤得不够重么?”
奚风渡一个提气,不小心呛了口,连连咳嗽了起来:“你……咳咳咳……你家大爷只是病了,又不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