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下的家丁听罢,赶紧驱了马车打道回了。
这次总算是有惊无险,辛桐让手下押解了这些个山匪,只带了两个人去了山庄外守着。
来时,梅家大娘子千叮万嘱,此事绝计不可声张,他们若是冒然进了山庄,只会惹人怀疑引来是非,最好是梅二姐能主动跟他们回去。
待梅二姐换下干净的衣裳,老太爷那边有人来请,梅二姐想罢,便随这人过去了。
这次,老太爷对她的态度天翻地覆的转变了过来,亲自迎她上坐,还让人沏了上好的茶和果心,看着她时一脸笑眯眯的。
雨已经停歇了,梅二姐祈祷着愿奚爷那边也顺遂。
老太爷:“我老头子真是老眼昏花,识不清人了,也不知这位姑娘,到底是何身份?”
梅二姐赶忙给老太爷欠了欠身,老太爷一阵惊慌,赶紧扶她坐下。
“太师府梅公,正是家父,晚辈家中排行老二。”
老太爷瞪着眼半晌,他之前对她的身份也多有猜测,只是万万没能想到,她会是当朝三公之首的嫡出千金。
“哎呀!”老太爷悔恨一拍腿,眼眶一片绯红:“我老头子真是有眼不识珠,之前多有得罪梅二姑娘,还请海涵。”
“老太爷……”梅二姐抿了抿唇,想了想道:“我心中是很尊敬您的,您不用这般跟我客气,我,我反而不知该如何是好。况且我是晚辈,我在山庄叨扰多日,理应是我赔不是。”
老太爷笑着点了点头,百般爱怜的看着梅二姐,笑得一脸慈爱。
“好,好呀。”老太爷笑着笑着又长叹了口气:“其实说起来,梅二姑娘与我家阿渡倒是颇有些渊源。”
梅二姐疑惑:“渊源?”
老太爷伸手比划着:“你大概这么高的时候,八九岁的模样吧当时,那一年闹饥荒十分严重,好多外地的流民成群结伙的,你乘马车与你母亲外车路过城西郊外,便遇着了我家阿渡。”
八九岁?闹饥荒的那年?流民,还有他?
梅二姐心脏猛的紧揪在了一起,脑中闪过一些残缺的片段,那些片段交织在一起,慢慢变得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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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前,梅二姐随母亲乘马车外出祭祖,去时的路上马车被一群流民给堵住了去路。
梅二姐才将将满了九年,听着马车外撕心裂肺的嚎啕声,一阵阵心悸。
秦氏到底是大家族出生的,临危不乱,面不改色的打发了人去问问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