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带忧郁,但并不伤怀,唐诗百也不假惺惺的套问他的心事,只小口小口抿着酒陪他喝。
十一点的时候,酒吧里的气氛渐渐达到了最高点。
一个三十多岁,身着露肩高衩的红裙女人在小型舞台中间大跳热舞。
唐诗百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了,可在这种激扬的氛围下,还是土包子似的瞪大眼。
冯嘉是这里的常客,他比唐诗百知道的还多:“跳舞的这姑娘自称武小媚,据她自己说已经离婚三年了。她年纪不大,应该不到三十吧。”
唐诗百笑出声:“武媚娘啊?”
冯嘉笑笑,道:“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一个名字罢了,不过是个代号。她有基因里带出来的病,曾育有一子,后来没治好,孩子没了,家也没了。”
唐诗百故作天真的问:“所以她来这儿解放天性?”
冯嘉觉得唐诗百的话挺好笑,想了想道:“也许是,也许不是,有时候人经历了生死,想法总和别人的不太一样。我们看她是另类,说不定她看我们是傻子。”
唐诗百不懂装懂:“也是,都一无所有了,还有什么是不能拼的?”
武小媚这样姿意人生也没什么不好,唐诗百大受鼓舞,她都想冲上去胡乱扭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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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诗百赖上了冯嘉,有他照顾她的生意,她这一晚上也能拿个两三百的提成。
生活要是能这样平顺就好了,可那样也就不是生活了,而是死水。
冯嘉不常来。
唐诗百的赚钱大梦受阻,她也慢慢摸出点儿规律来了。
冯嘉只有周三来,来了也只略坐两个小时,喝酒喝得很克制,绝不会烂醉如泥。
唐诗百不可能在他一棵树上吊死,也时常招呼别人。
这天,唐诗百在招呼别人的时候,那人色迷迷的把一摞钱放到她胸口,肆无忌惮的问:“小妹妹,想给哥哥推销酒,就拿出点儿诚意来嘛。我们这么多人,一人一瓶,你这一个月的花销就都出来了。”
唐诗百早就不是被人摸一把就抡凳子的小辣椒了,她含笑道:“行啊,哥哥要什么样的诚意?”
那人道:“喝酒没意思,不如来点儿刺激的?”
他盯着唐诗百的大红唇,问:“妹妹成年了吗?”
唐诗百朝他飞了个媚眼,道:“那还不看哥哥的嘛。您说我成年了,我就成年了。”
那男人哈哈大笑,他伸手把唐诗百搂过来,就在她脸上亲了下。
唐诗百一躲,他没亲对地儿,也不恼,只摸了摸唐诗百的翘臀,压低声音道:“回头跟哥哥走呗?要多少你开个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