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诗百嗤的一声笑,对唐教道:“还没完了是吧?不是你说的,让我死也死在外头?我也答应了,就算死也不会让你来收尸?”
唐教:“……”
他那是气话。
怎么可能真的不管?
唐诗百冷嘲的看他一眼,只不看宋祠,又道:“我就觉得你们大人真虚伪,要是真的心疼我,何必说狠话?既然说了狠话,又干吗来后悔?
我说的每句都是真心实意,发自肺腑,说不用你们就是真的不用你们管,干吗这么自作多情?我已经成年了,我有自己想要的生活,我会为自己的选择负责。要怎么说你才能懂?”
她还一脸“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的厌烦。
宋祠没开口。
父女俩都在气头上,他这个外人说什么都不合适。
看似唐教强势,其实色厉内荏。
看似唐诗百执拗倔强,实则最脆弱,如果他有所偏帮,逼急了,唐诗百怕是会有过激反应。
他只是劝着唐教重新坐回去,又去冰箱里拿了个冰袋递给唐诗百。
唐诗百讨厌他的虚伪,愤愤然的一巴掌打掉。
冰袋落到沙发上。
唐教又想吼,宋祠眼疾手快,把冰袋拿起来放到茶几上。
唐教摇头,失望的对唐诗百道:“你才多大?谈什么恋爱?结什么婚?三观都不正,没学历没工作没事业,你这么早就把自己的一辈子交给一个你没认识几天的男人,这就是你所谓的选择?你拿什么为自己负责?”
唐诗百道:“是,我不务正业,我不学好,可该不该我也做了,你以前就没能管得了,这会儿也仍旧管不了,以后我也不劳你费心再管,OK?
这几个月,我没拿你一分钱,我也没饿死没冻死。你瞧不起冯嘉,可是他我才没露宿街头,是他,我才没被人欺负。就算你们都嫌弃他,可我不。
说我鬼迷心窍也好,说我执迷不悟也罢,我嫁定了,就算以后要守一辈子活寡,我也认。”
唐教气得一捂胸口,失望的看着唐诗百,道:“你怎么,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油盐不浸,什么话都不听,简直浑蛋啊。
唐诗百道:“我一直都这样,你又不是头一天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