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流星郑重道谢后,离开了张今羽的房间。
陆拙在吧台处喝水,看到她的那一刻,猛地呛了一下,眼神也跟着滞了滞。
“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一面呢?”他缓缓放下手中的杯子,双手环抱在胸前,散漫地盯着她看,“不会是对许骆余情未了吧?”
“……”他怎么就没被水呛死呢?
许流星瞥他一眼,径直回了屋。
打开行李箱,翻了翻陆拙刚给她捎带回来的行李。
衣服少得可怜,皱皱巴巴的几件旧衣服,与这么个脸蛋格格不入。
许流星捏着存折,犹豫半晌,终于念头通达。
二十六层。
步梯入口的大门紧锁着,许流星敲了好几遍,无人应。
她手里提着一大袋食材,还有各种各样的零食和水果。
不知道七九的喜好如何,她只能每样都买一些,不知不觉的,就买太多了。
不知道他有没有退烧。
好端端的,为什么会高烧?看起来病恹恹的。
还有,他的腿又发生了什么?是骨折了?还是落下了终身残疾?
许流星的心揪了揪。
塑料袋紧紧勒着手心,太重了,她放下东西,将里面的水果和零食挑选出来,整齐地码放在门边,新鲜食材又提回了三十一层。
春婶在厨房忙碌着。
张今羽的房门依然紧闭。
陆拙捧着本非常厚重的书坐在沙发上看。
许愿悠哉地躺在沙发上,圆滚滚的脑袋搭在他的大腿上。
陆拙不耐烦,抬手把它的脑袋拍下去,许愿又执着地搭上去。
小狗脸皮厚,总是不厌其烦。
许流星笑了笑,转身钻进厨房,撸起衣袖凑到春婶身边。
春婶拦她,把人撵出厨房:“小姐,您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就够了。”
“我都休息大半年了!”许流星不肯妥协,与她周旋着,“春婶,您能教我做饭吗?”
闻言,春婶笑了笑,道:“您不用学。”
“陆家未来的少奶奶,哪需要做这种事呀?”她又把许流星推开,眼角的细纹堆着,语气温柔,“您啊,就乖乖享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