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一时剑拔弩张。
良久韩烁打破沉默,拿起其中一杯仰头饮下,倒扣酒杯以示并无残留,挑眉道:
“三公主请。”
陈芊芊眼也未眨,紧跟着将另一杯饮尽。
梓锐和白芨各自跳脚,一时煎熬的很。
生死关头,他二人倒是淡定。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韩烁突然揪紧胸口,呕出一口鲜血,无力支撑跌倒在地。白芨立刻冲上前:“少君,少君醒醒少君!”
陈芊芊理了理发鬓,径自出了门往书房而去。
梓锐跟在后面欲言又止,好半天才憋不住焦急道:“三公主,万一韩少君当真死在府里,明日城主问起罪来……”
陈芊芊摆手:“死不了的。”想到什么突然停下,转身无所谓道:“就算真死了,也没什么。”
梓锐心道:是是是主子心大死十个少城主都不算大事但万一明日城主罚在随从身上……
到时候还得指着主子给自己求情。
于是梓锐蹭上前,恭敬道:“那三公主今晚还去学府吗?”
陈芊芊脚步未停,却许久未答。默了许久才轻声问:“他今日……来过吗?”
梓锐意识到自己用心用错了地方,结结巴巴道:“好好好像……没……”
陈芊芊好像笑了笑,他听得不甚清楚。
便听她淡声道:“算了,反正今晚还有别的事要处理。”
书房门口有侍卫打扮的几人正在等待,梓锐便没有再跟。
陈芊芊走到书房推门而入,回身望了望婚房的方向:
韩烁,时势终是站在了我这一边。
次日,韩烁挣扎着睁开眼,仍觉胸痛难忍。看到白芨随侍,方知算是有惊无险。
白芨慌忙将他扶起,又跑去倒水递到他手中。韩烁却沉得住气,此计不成,再想其他便是。
白芨心有余悸道:“若不是属下身上恰好藏了解药,少君昨日——”
“……”韩烁感觉血气翻涌,强忍怒意道:“白芨,带着毒药出门未以防万一必须带着解药,什么叫恰好?”
“啊……”白芨迷茫,而后突然跪地,“请少君再给属下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罢了罢了。”韩烁无力摆手,揉了揉眉心:“昨夜可有联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