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逸阳睡不着,一大早就去城南排队买申喜乐最爱的小笼包。
以前,她总是冲他撒娇,让他给她买这家的小笼包,他嫌麻烦,不止一次斥责过她不懂事。
现在回想起来,他真的没有做过一件对她好的事。
他们之间,貌似永远都是申喜乐主动。
他好像也习惯了她一直以来的付出,把这一切当作理所当然。
宋逸阳这段时间终于明白了热脸贴冷屁股是什么感受,他才贴了几天就已经受不了,申喜乐却贴了十五年。
她的心,大概就是这一次次的冷眼中逐渐冷去的吧。
十二月下旬,A城的温度都是零下,寒风在上空中回旋,掠走了所有温暖。
宋逸阳为了让申喜乐吃上一口热乎的,把小笼包包装好,放在西装外套下,用自己的体温护着。
全程超速,用最快的时间赶到申喜乐的家。
他到的时候,小笼包还热乎着。
宋逸阳怀着期盼的心情按响了申喜乐的门铃。他不禁想,申喜乐看到小笼包会是什么表情,是惊喜,还是感动?
“叮咚!叮咚!”宋逸阳按了好几次,大门依旧紧闭,无人回应。
“乐乐,开门。”宋逸阳蹙着眉,加重了手里的力道,大清早,她去哪儿了?
丰止越在做饭,似乎听见有人在叫乐乐,但听得不真切。
原本没想理,来人的声音越来越大,丰止越只得放下手里的勺子,出门去看看。
推开门,就见宋逸阳在拼命地敲申喜乐的门。
丰止越不乐意了,这大清早的就来敲他女朋友的门算怎么回事?
“你有什么事儿?”丰止越冷冷出声,态度并不好。
宋逸阳头也没回,依旧敲着申喜乐的门,“乐乐,开门。”
动静太大,在洗手间刷牙的申喜乐都听到了。她用毛巾擦了擦嘴角的泡沫,还没来得及洗脸,就走了出来。
“哥哥,谁啊?”她身上穿得还是那套分体吊带睡衣。
宋逸阳闻声回头,“啪!”怀里的小笼包掉落在地上,四分五裂,汤汁乱溅。
“你怎么会在这儿?”宋逸阳脸色阴沉,几乎能滴出墨,她为什么会从丰止越的家出来?
“申喜乐,你为什么会在他家?”
目光转向申喜乐的衣服,目眦欲裂,血液倒流。
她穿得那么清凉,脖颈上还有几颗若有似无的草莓印。
“申喜乐,你下不下jian,你就那么缺男人干?”
宋逸阳眼眶通红,有种想捏死她的冲动,她怎么敢?
申喜乐看到他就心里来气,大清早的他就像一条疯狗,乱咬人。
什么叫下jian,什么叫欠干?
她从他男朋友屋里出来也有错了?
申喜乐很冷静,什么话也没说,转身进了屋。
过了两秒钟,手里拿着把笤帚出来了,对着宋逸阳的脚就是一顿乱扫,“大清早的,哪儿来的垃圾?”
对付这种人,就是不能太温柔。
“申喜乐,你在干什么?”宋逸阳抢过她手里的笤帚,狠狠扔在地上。
骄傲的他,何曾受过这样的待遇。
“你没看见吗?我在扫垃圾,又脏又臭的垃圾。”申喜乐的眸中带着深深地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