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碦内心的惶恐使他根本没注意到朝堂上众人的视线里的意味十分难明,所以当法碦听到有人状告他弑父的时候还在状态之外!
不过法碦很快就反应了过来,震惊之余连忙向康熙喊冤道:“奴才冤枉啊,皇上,奴才就是丧尽天良也不会这么做啊!”
法碦的喊冤并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结果,不仅端坐在龙椅上的康熙冷眼看着,一边很多大臣也都冷目相对,没有一个给他求情的。
法碦绝对想不到,噶布喇壮士断腕的举动,把他和他的妻子赫舍里氏推到了悬崖边缘,身后就是万丈深渊!
朝堂上康熙以及众人都没有说话,但状告法碦的李正诚自然就开口斥道:“你这胆大妄为之徒,竟然还敢狡辩不成?刚才噶布喇大人可是已经为其女认罪了,你还要死撑着?”
此言一出,噶布喇脸上的面皮似乎被重重打了一巴掌,看着李正诚的目光择人而噬,恨不得将这个他家丑闻挂在嘴边的御史给当场杀了,只是噶布喇知道这是什么场合,如果他这么做了,那之前做过的所有牺牲就全都没有了。
所以噶布喇只能闭住双眼稳定了一下情绪,没再说话!
此时虽说有少数人注意到了噶布喇的情绪,但大多数都是像是看好戏一样盯着法碦的反应!
而法碦也如遭雷击般,脑子一下子就空白了,然后呆呆的看向噶布喇的方向,噶布喇这时候保持着面无表情,根本不曾看法碦的方向。
法碦这会儿明白了事态的严重性,虽然他不知道噶布喇为何会这么做,但是为了自己不被扣上杀害亲父的帽子,急忙动起了脑筋想办法脱离如今这个局面。
法碦连忙反驳道:“你说什么鬼话,当初若非。。。,我早就被阿玛托付重任了,怎么会害死阿玛!”
法碦说得语焉不详,但在场的人都知道法碦说的是当初他得罪皇上,进而让皇上改换继承人的事情,但众人也没想到法碦话里竟然敢如此抱怨皇上,不过想想也是,得罪皇上的罪名总比谋害亲父的罪名要小得多!
康熙听了之后,眼神变得愈发的冷凝,而李御史却是嗤笑了一声,说道:“先恪僖公究竟有没有要让你继承家业,可不是听你一个人的!”
然后李御史就向康熙请求道:“皇上,臣找来的那个人可以证明,当初先恪僖公究竟有意让谁继承家业?”
法碦听了感觉不好,当即反对道:“奴才阿玛就算要和人商量,也不会跟一个不知道哪来的阿猫阿狗说的!”
李御史当即回击道:“您看看臣请的究竟是不是阿猫阿狗不就行了?”又转头对康熙说道:“臣想请皇上允许那人上朝当场对峙!”
康熙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朕允了,宣那个人觐见!”
法碦心中焦急,但也不怎么担心李御史请到什么有力的证据,毕竟李御史只是区区一个汉臣,但是如今朝堂上这种情况让法碦心中愈发忐忑!
很快,李御史说的那个人就来了,来人看着十分健壮,就和军营里的将军一样,凑近一看,法碦大惊,众人见了法碦这样的表情,不由开始审视起来这个进来的人!
而那些和遏必隆交往十分亲密的大臣们看见这人也是大吃一惊!
来人恭敬的向康熙行礼道:“奴才白里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康熙见此有些好奇的问道:“你是满人?”
在朝的大多数人也都有些哗然,不仅仅是因为白里说的是满语,而且朝中看着白里有些眼熟的人都瞬间明白了他的身份!
白里恭敬的回道:“启禀圣上,奴才是包衣旗正蓝旗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