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审讯室出来。
卡萨雷脸上还是带着震惊。
劳尔。萨利纳斯刚才说的消息简直是毁了三观。
他按了下手里的收音机。
滋滋滋~
干扰过后的就是劳尔的声音。
“萨利纳斯家族在50年前就跟墨西哥初代毒枭阿维莱斯合作,当时父亲还担任议员。”
…
“每年会有超过160万美金的收入,那时候是1967年,我们拿着这笔钱去贿赂其他官员,将家族慢慢的壮大。”
“我们不是第一个跟毒贩合作的,但我们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墨西哥已经没救了!没救了!没救了!”
…
“我们从来不在意谁担任墨西哥贩毒集团的头目,只要每年我们的抽成不能少,谁能为我们赚钱,谁就是头目!”
…
“而且,你们就觉得这个贩毒集团背后只有我们吗?不可能!赫赫…”收音机里响起劳尔。萨利纳斯的嘲笑声,像是鸭子一样,“除了我们,还有美国人!我们是替他们打工的…CIA才是…”
这句话没说完,就听到一阵的敲击声。
那是老大将对方给敲晕过去了。
收音机里传来他的声音,很冷淡,“后面这句话找人去剪掉。”
卡萨雷眉头使劲的颤抖着,脑海中想起劳尔那抬起头,双眼死死的盯着他们的样子,他就知道,他一定在说实话。
他以前家里也是当农民的。
小时候就看父亲对着种植地唉声叹气,他想不明白那黄橙橙的玉米看上去很好吃,为什么卖不了价格。
而长大后,他逐渐明白,墨西哥是美国的倾销地,国内的农民只能种植其他的经济作物,但他还是对那个国家存在向往。
因为…
那里是天堂。
他本来还想要天真的活到100岁就能拿到保险公司的补助然后润去美国,到时候自己的下一代就能成为美国人,但现在你告诉我,我梦中的国家竟然在搞这种手段。
瞬间就觉得整个天都塌了。
“在想什么?”
一根烟递过来。
卡萨雷一脸竟然哭了,他转过头,看到维克托叼着烟,“老大,墨西哥是不是没救了?”
“我们死了吗?”维克托看着他,笑着说,“还没有。”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有人沉浸在夜晚,也有人心向光明,我们没有死,那就还能够战斗,但当你的敌人过于强大时,伱得先顺从下来,没有人会每天睁着眼睡觉,总有一天我们能够从它身上咬下一块名为“自由”的肉!”
其实CIA涉毒这件事在千禧年后还叫秘密吗?
他们与毒品的渊源起于冷战期间,为了对抗拉美的亲苏政权,CIA在各地大量进行活动,由此开始扶持包括毒贩武装在内的各国黑恶势力。
在拉美,被亲苏政权打压的毒贩开始用贩毒所得的毒钱从CIA手中购买军火,这种行为在实际操作中逐渐演化为了毒品换军火的简单交易。
CIA的雇员数量大约在2万名左右,但每年接近500亿美金的预算远远不够其开销,因此有些人就会想办法通过“不光彩”手段获取自己的利益。
这件事要被掀开得等到1996年,一名美国人盖瑞韦伯撕开了一张黑幕,爆料称美中情局CIA在美国境自织毒网,秘密雇佣毒贩向民众贩卖天量毒品。
2004年12月10日,嘴巴一直不停的盖瑞韦伯离奇去世,死亡时头部中弹两枪身亡。
美国警方在进行了深入公正的调查后认定韦伯死于自杀,用的是警方的点38口径的左轮手枪。
自杀…开两枪。
好熟悉的操作。
而且据说,DEA的探员卡马雷纳被毒贩杀害的时候,身边就有CIA的特工,这件事无从考证,但能够很明显感觉到从1985年后,两个部门的气氛就很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