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镇抚司是锦衣卫中的特殊机构,只为皇帝办事,手段和门路上,比东、西厂更甚。
闻晏:“这里掌握着你们所有官员的音尘过往,你是个什么东西,本官清楚的很。”
在太子那里,郑桓比闻成彬得宠,没必要这么做。
郑桓啐一口,没啐到闻晏,反倒啐在自己下巴上。
闻晏取过沾水的布巾,也不嫌弃他脏,为他一点点擦拭脸上的血污,表情一言难尽。
郑桓甚至觉得,这样的闻晏陌生到可怕。
嗜血无情。
闻晏擦拭完,将带血的布巾塞进郑桓口中,执起烤至通红的烙铁,描摹郑桓的脸。
郑桓瞪大眼睛,发出呜呜的声音。
闻晏示意狱卒过来,狱卒取下郑桓口中的布团,郑桓嚷道:“我是朝廷命官,没招供之前,你敢动刑,不怕被参奏吗?”
闻晏:“我说过了,这里是北镇抚司。”
郑桓眼看着烙铁靠近脸庞,甚觉闻晏不是在吓唬人,自己是有头有脸的太子重臣,绝不能留下“囚”字。
他咬牙道:“我说!”
闻晏扔下烙铁,顺道把腰牌一同扔了,好像无比嫌弃。
“说来听听。”
郑桓大口喘气,“我是受晋王指使的!”
“晋王?”
郑桓:“没错,晋王记恨你,他花重金收买我行刺你,而非闻成彬,昨晚,我不知你提前离开,而你与闻成彬的身形太像,又与林府大姑娘站在一起,我误把他当成了你!”
闻晏敛眸。
郑桓癫狂大笑,“不信?闻成彬有什么值得晋王出手的?怪他倒霉,成了你的替死鬼。”
闻晏一拳砸在他肚子上,郑桓口吐鲜血,痛苦不堪。
齐笙走进来,“他的话可信吗?”
闻晏没回答,交代道:“把晋王买凶的消息放出去。”
齐笙不解,“为何?”
“钓鱼。”
消息一出,晋王气的跳脚。
后半晌,就有人主动来衙门告密。
孙轻罗跪伏在审讯堂内。
晋王时常说梦话,最近说的最多的话是:闻晏,你别太得意,本王迟早要你碎尸万段。
孙轻罗是侍妾,不可能不知道。
待她振振有词叙述完晋王的动机后,闻晏面无表情道:“为了自保,你也是豁出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