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衡淡漠地收回脚,“这次旬考,我考了第一。”
林修意:“。。。。。。那怎么不说?”
“又不是大考,有什么可说的。”
林修意心里高兴,面上不显,捋捋胡子,“你啊,就是在吹牛皮。”
考了第一,不但得不到父亲的赞赏,还被挖苦,林衡觉得委屈,不自觉拔高嗓音:“我没有!”
“喊什么喊,长能耐了?”林修意瞪眼,“你在学堂也是这么跟夫子讲话的?”
“我不是!”
“闭嘴。”
“凭什么让我闭嘴?”
林宝绒上来劝说,被林修意拂开,指着儿子鼻子,“你再吼一个,老子打断你的腿!”
林衡气得攥紧拳头,像个发怒的小兽,紧紧盯着父亲。
林修意哼笑,“小兔崽子,别以为你闭嘴了,老子就不打你,你给老子等着。”
说完转身回屋,嚷嚷着去拿戒尺。
林衡吼道:“打死我吧,反正你从来没把我当作自己的孩子看待!”
林修意脚步一顿。
林宝绒:“衡儿。。。。。。”
林衡绕开她,冲着父亲背影喊道:“自我懂事起,你就没关心过我,你只在乎姐姐,从来没考虑过我的感受,我生来就是多余的!”
林修意身体微颤,握了握拳头。
林宝绒复杂地看着弟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的确,林修意是个女儿奴。
林修意停顿片刻,抿唇走进书房。
林宝绒走向弟弟,试着伸手摸他的头,“衡儿。。。。。。”
林衡扭开头,眼里泪花闪闪,却倔强的不肯哭。
林宝绒刚要劝说,忽听管家惊呼:“快传侍医!老爷晕倒了!”
林宝绒立马起身跑去书房。
林衡也慌了,朝书房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僵直地站在门外。
侍医匆匆赶来,为林修意把脉,须臾,对林宝绒交代道:“老爷气火攻心,加之劳累,才晕厥了,没有大碍,容老夫先去熬副药。”
林宝绒舒口气,“有劳。”
她坐在床边,握住父亲的手,记忆中,无论何时,父亲的手都是温热的,这会儿凉的通透。
屋外,林衡听见侍医所述,闭眼吐口浊气。
管家看他站在门口,一副自责的样子,想上前劝劝,结果林衡撒腿就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