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子挺大啊。”晋王世子喝口酒,撇撇嘴,“早知道就听从父王的安排,早点跟你相处了,可惜可惜。”
“可惜什么?”她问。
晋王世子坏笑,“知道世家子弟最想娶的京城贵女是谁吗?又认为谁最漂亮?”
“没兴趣。”
晋王世子一副“你别装了”的表情,笑嘻嘻道:“是你。”
林宝绒诧异。
晋王世子努努嘴,“所以娶了你,让那些家伙们嫉妒,多有成就感啊。”
“就为这个?”
“不然呢?”
林宝绒淡目,“小世子,你还不懂什么是感情。”
晋王世子炸毛了,站在墙头上,“你个小豆芽,敢取笑本世子!”
“你才小豆芽。”
晋王世子掐腰指着她,“你矮,你是豆芽!”
林宝绒摇摇头,跟他相处,感觉自己在心态上年轻了不少。
平心而论,她不讨厌他,但他的父亲是晋王,上一世,晋王因为被人陷害,将掺了毒的贡米呈上了御案,引来杀身之祸,晋王为自保,让她父亲背了锅,导致林府的惨剧。
这笔账,她忘不掉。
她恨晋王,恨屋及乌,自然也懒得理会晋王世子。
想到此,不禁冷了脸,没再多说一句话,转身进了府。
晋王世子不解地嘁了一声,“善变。”
跳下墙头准备回国子监时,遇见从马车里下来的林修意。
林修意见到小世子,不解道:“世子在寒府附近转悠什么呢?”
晋王世子将酒坛子塞给他,“给尚书大人送坛好酒。”
说完,摆摆手,没入黑夜。
风风火火的。
林修意笑笑,看酒筛子是用绿色丝绸包裹的,不禁疑惑,怎会用绿色装饰酒坛?
*
林修意回府后直接去了后罩房,找闺女谈心。
林修意:“我刚跟周凉打听完,闻晏的父亲与老祭酒是朋友,闻晏跟为父是一个辈分,按理儿,你要叫他一声师叔,你说,这婚事是不是差辈儿了?”
林宝绒坐在窗前,心不在焉,“林闻两家非亲非故,为何不能结亲?”
“你要叫他师叔,怎么就非亲非故了?”
林宝绒笑道:“父亲是不是把闻氏的族谱都打听了一遍?”
林修意双手交叠放在桌子上,“那倒没有,不过他的堂侄还是挺有前途的。”